傅子茂看到李青化失落為衝勁,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有沒有發現用青池畫下一門武功,總是記得非常快,甚至經常借此發現肉眼無法直接看到的門道。”
李青聽了,想了想,發現事實真是如此!當初用青池畫丹青破解了吳兵的虎豹雙行。
“師傅,的確如此。”
“清池之中蘊含我的丹青意法,而我的丹青意法有一種是摹刻。”傅子茂平靜道。
“江湖中有人修劍意,有人修刀意,如此種種都是求勝的武道,這些刀劍意法都是威力無窮的殺招,而我的丹青意法真正的妙處卻不是殺招,而是摹刻!隻要有人在我麵前表露他的武功,我就能把他的武功完全學會,這就是摹刻。當然摹刻實力比我強的人就很難了。”
說到這,傅子茂指了指後邊萬冊書道:“這萬卷武功秘籍,都是我丹青意法沒有成熟時憑借青池筆畫下再而記錄下來的。而我丹青意法真正達至化境圓滿後,隻摹刻過一次,就是這幅獸台。”
傅子茂連摘星子的青耀都懶得摹刻,而卻摹刻了一副獸台!這是為何?
“你可還記得獸台旁有一塊石碑?”傅子茂問道。
李青想了想,不禁答道:“獸台旁邊石碑上寫‘百餘年前劍鬼到臨此地,前有高峰擋路,一劍劈下,高峰攔腰截斷遂成獸台’難道師傅你這幅丹青畫......”
未等李青說完,傅子茂點了點頭道:“這幅畫蘊藏劍鬼那一招劍意。要知道最初的獸台有數十萬方,隻是百餘年來被打磨小了。”
“一劍斬斷百丈粗的高峰嗎?”想到這,李青咽了口唾沫,這劍鬼一劍太尼瑪強了。
“師傅,你學了嗎?要不露兩手?”李青賊兮兮地湊到傅子茂跟前,很是諂媚。
“劍鬼是我祖父輩的人物,無人知其姓名,隻是江湖傳聞他隻修劍意不修劍勢,他曾揚言劍勢不入流,劍之大道唯有劍意才是一流的。我也是修意的,他這招劍意倒是琢磨出了兩三分。”言罷傅子茂抬手一指,而後收手.....
李青愣愣地看著師傅,有一股破口大罵的衝動,傅子茂從頭到尾就兩個動作,伸出手指和放下手指,這丫的就是劍鬼的劍意?如果不是傅子茂太過儒雅翩翩,剛才那個動作就像個傻吊。
李青橫看豎看,看蛟閣的門扉依舊緊閉,閣內所有東西沒有被動搖的跡象,李青恨不得捶胸頓足仰天長嘯:“還能不能好好玩耍啦?!”殊不知現在看蛟閣外的湖中,一滴水珠早已順著傅子茂手指所指的方向,穿透了十餘棵古木。
李青收下獸台丹青,傅子茂並沒有讓他離開,一會傅星雲和傅音律都來了看蛟閣。
當三人來後,傅子茂直接說道:“十天後,你們和吳師叔一起去萬獸森林,無論馴獸院發生什麼都不準回來!”傅子茂的語氣出奇的鄭重,這一刻他真的給人一派之主的感覺,威嚴不可抗拒。
三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話都是一愣,都想起了最近的風聲,馴獸院真的要出事了!
“爹,我才不走!”傅音律率先出口,倔強道。
“義父我願意和馴獸院共存亡!”當意識到最近傳聞是真的,傅星雲二話不說直接跪了下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誰都能走,他傅星雲絕對不會走!
李青幹站著,一臉無奈,這類情形在武俠電視劇裏見多了,每當一個門派生死存亡之際都會這樣。
李青此時出奇的冷靜,不是他怕死,他也有留下來誓死搏命的勇氣,不過看傅子茂堅決的神情,他們留的下來嗎?師傅大可將他們直接打暈,送出泰安城,所以李青懶得跪下來矯揉造作,哭天喊地說些和馴獸院共存亡的話了,這種表態不僅沒用,隻會給師傅添堵罷了。
“不走留下來做累贅啊?瞧你們兩個人的出息,搞得生離死別一樣,我們走了師傅才可以放心迎戰嘛。”李青振振有詞對著兩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