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剛剛還熱火朝天的氣氛頓時就冷了不少。
小二機靈,接話道:“是啊客官,客官可也是慕名而來?”
“那當然。”易素毫不避諱。
隻是話落,就聽有一桌的女修士對著自己的同伴道:“師妹你瞧,打著主意自薦枕席的可不止你一個呢?”
被女修士惡意揣測羞辱的師妹臉色難看,任誰被人說的這樣難聽,心裏都不會好受,她氣道:“師姐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你眼巴巴跟著我們過來,難道不就是為了這個?”那女修士看來是個沒什麼腦子的,一句話就把大半慕名而來,但其實也就隻是好奇的女修士都給一竿子打死了,一個個看那女修士的眼神都帶著氣憤。
易素聽著也覺得沒意思,一個小小的禁言術,就讓女修士再也說不出難聽的話來。
女修士突然啞巴,頓時就變得一臉驚慌,師妹雖然氣憤,可終究心地善良,同桌還有兩個男修士,其中一個皺了皺眉頭,抬眼在樓內看了一圈,對上不少幸災樂禍的眼神也不在意,最後視線落在了易素身上,眉頭比原來更緊了幾分。
師妹和另一個男修士都解不開這禁言術,男修士就走向了易素,並朝著易素行禮道:“可否請這位前輩,高抬貴手?”
易素:“嘴裏不幹不淨,啞巴了不是正好?”
一句話,認了就是她下的手。
“她雖有錯在先,但終究是我同門,懇請前輩,解了這禁言術,在下願替她向前輩道歉。”男修士繼續道。
易素自顧自剔著魚肉裏的骨頭:“你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另一個男修士看向易素,“你想怎樣?”他們都是玄麟大陸第一門派虛淵門的弟子,就算是比別人弱,看在他們師門的麵子上,平日裏總能得到幾分優待,自然比旁人硬氣。
易素看向他們,雖然兜帽遮去了她半張臉,可仍舊能讓人感覺到那猶如實質的目光。
最開始鎖定易素的男修士咬咬牙,率先開口道:“我看前輩是女子才沒有直說,前輩身為魔修,敢來我們正道的地盤,還這般招搖,就不怕有去無回嗎?”
此言一出,酒樓上下的修士皆是嘩然,一個個都戒備起來。
但也有不信的,揚聲問道:“你說她是魔修我們就信你?”
男修士:“吾乃木靈體,可觀靈力,此女子隱藏的極好,可我仍能見她身上魔氣蘊繞,分明就是個魔修。”
又是一陣嘩然,他居然是木靈體?!
“木靈體?”易素也對此很感興趣,隻是這個感興趣來的有點不合時宜了。
畢竟此時,所有人都要信了她是魔修,可她卻不分辨一句,反而還對看穿她身份的木靈體表達出了十足的好奇。
無疑是證實了男修士的說法。
一時間,酒樓上下的氣氛變得緊繃起來,仿佛隻要再來點什麼,就會炸開。
然而最後他們還是沒有炸開,因為下一瞬,一個人出現在了客棧內。
那人的出現讓所有人驚愕不已,而更讓他們詫異的是,那人哪也沒去,直接到了那個據說是魔修的女子桌旁。
一刹那,有人慶幸有人激動,還有人恨不得呐喊助威,讓這位傳說一樣的人物殺了這囂張的魔修。
“怎麼才來?”清冷的聲音響起,那人伸出手,覆上了易素的臉頰。
易素笑著回道:“直接過來多沒意思,我這一路上可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呢。”
“這樣啊。”說著,他看向睜大了眼睛的女孩:“她是?”
“我同門。”易素說。
“千歌門的?”
女孩心髒顫動了一下,聽這意思,難道易素真的是千歌門的?
然而更刺激的事情還在後麵,介紹了她之後,易素還反過來跟女孩介紹了一下那人,易素說:“他叫清淵,是我的道侶。”
原本沒有炸開的氣氛,化作一道驚天巨雷,在諸人心中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