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天而落,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下有異物咯的生疼,我齜牙咧嘴的掙紮著從地上爬起,身下,正是帶我和父親至此的石頭,我定了定神,環顧四周,周圍的建築,來往的過路人,包括我身後那座美輪美奐的古樓,都在告訴我,我已經身在異時空。
我拍拍身上的泥土,才發現自己一身清涼的打扮在這個時代是多麼的不和諧。父親呢,突然想起這個嚴肅的問題,找不到他,不知道石頭咒語我是不是就要留在這個時空了?這到底是哪個朝代?一切於我現在都是問號。
我正在疑惑的撓頭,身後有人輕輕拍了我一下,“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我一回頭,隻見一位風韻依舊的中年婦女,她身著一層輕盈的絹紗,發髻高挽,手執輕羅扇,正笑語盈盈的看著我。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我,不是,我在找人,夫人。”
婦人輕輕一笑,眼角輕輕上揚,雖有魚尾紋,卻不是滄桑的感覺,“你果然不是本地人,這個小鎮上沒有不知道我黎嬌娘的,姑娘,你告訴我你找誰,看我能不能幫你?”她的熱情讓我有了警惕,這是21世紀養成的詬病吧。
“黎夫人,你有看見一個穿白衣的和你年紀相仿的男子嗎?”我還是抱著試試的心態。
“瘦瘦高高,麵若寒霜?”婦人接著說道。
麵若寒霜,這應該就是我的父親吧,“我點點頭,夫人可有見過?”
“姑娘,隨我來。”婦人優雅的一笑轉身走進那座豪華的古樓。
我猶豫了,這座簷覆樓琉璃瓦,鏤空花雕窗,彩旗飄搖,來往的人全是些衣著華麗的貴人,門口迎客的都是些諂笑美豔的女子,尤其是門前的牌匾上‘千春樓’三個燙金大字,怎麼看怎麼風塵。父親會去這種地方?
“怎麼了姑娘,怕我騙你不成?”婦人見我遲遲不跟上去,回頭試問。進就進吧,這不是21世紀,人心應該沒這麼險惡,再說我在這人生地不熟,這夫人看起來不是壞人。我跟著她走了進去。
樓內果然不出我所料,處處春光,酒色滿園,和現代的名利場一樣的觥籌交錯,燈紅酒綠。那些姿色撩人的姑娘們和來找樂子的貴人們在嘻哈笑著,與此同時,一大批身著銀色長袍,目光犀利的人,那應該是鎮場子的吧。怎麼辦,我竟有點心慌,“姑娘,隨我來。”婦人見我慢悠悠心有餘悸,便上前拉我的胳膊。
我竟不知所措的跟著她上了樓,如我所料,她並沒有帶我去見我父親,或許他根本不知道我父親。在一間遠離喧鬧的房間前,婦人停了下來,她一改剛剛的溫文笑語,正襟危坐,我暗暗叫苦:原來人心險惡自古都一樣,這下怎麼辦,父親不知道我來了,我要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