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楊哲哲拚了命的掙紮。
“你不是缺男人嗎?為什麼還要讓我放開你,我來滿足你不是很好嗎?還是你厭倦我了?”他根本就不會放手,她被他困在牆壁和他的身體之間,即使用力掙紮,也動彈不得。
就想他說的那樣,孟啟佑俯下身子,卻沒有吻她,他伏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身體上的痛苦減輕了心上的負擔,楊哲哲不再掙紮,反而安靜下來,她咬緊嘴唇,強忍著疼痛,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她就像一個木偶一樣,沒有反應,孟啟佑鬆開她的脖頸,留在她脖子上的是他的牙印,仿佛印記一般。他開始吻她,他的唇在她的耳後,脖頸和鎖骨見徘徊,卻不觸碰她的嘴。
他吻著她,越來越急切,帶著一股絕望。
同時他的手慢慢向下摸索,滑過她的肩,她的胸,她纖細的腰,他粗暴地想要扯開她的衣服,但是被楊哲哲製止了。
“不可以——”
欲望和憤怒早已讓孟啟佑失去了理智,他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將手探進她的衣服裏。
直到楊哲哲強烈地掙紮起來,他才抬起頭來瞧著她,眼睛中的冷漠絲毫沒有被熱情遮掩一分一毫,“為什麼不可以?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今天真的不可以。”楊哲哲按著他的手,幸虧阻擋及時,她的衣服還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
“今天不可以?”他湊近她,卻又馬上遠離,然後冷冷地大笑了起來,“今天不可以?是不是因為他已經滿足了你?啊,是不是這樣?”
楊哲哲如墜地獄一般,他的話像一支支毒箭,射向她,每次必中她的心口。
“我今天身上不方便,來月經了。”她解釋道,聲音裏沒有一絲力氣,她所有的力氣都被他抽去,此刻的楊哲哲如果沒有牆壁的支撐,一定會癱倒在地上。
“是嗎?”孟啟佑放開她,眼睛卻依舊冷冷地盯著她。
他和她就像是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士兵,沒有勝負,卻都狼狽不堪。
張澤送給她的禮物早就被孟啟佑摔在地上,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可笑,精心準備的禮物,長途跋涉,來到她的身邊,可是她是怎樣迎接他的呢?他真是傻呀,一次次地靠近她,直到被傷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漓才知道自己又錯了。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八年前他不就已經領教過了嗎?
孟啟佑從沙發的一個角落裏找到他為她準備的生日禮物,同樣是包裝精美的禮盒,包裝紙的顏色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可是有什麼用呢?她在乎嗎?她懂得珍惜嗎?恐怕她根本就不屑一顧吧。
“嘭——”他將禮盒狠狠地摔在地上,抬起頭來看她,“看來這是多餘的。”他重新靠近她,伸出右手攫住她的下巴,他與她靠得極盡,熾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臉上,“本來想著,如果你今天能讓我滿意的話,就拿來獎勵你呢,可惜了——”他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你不能陪我上床。”
隻是這樣還不夠,他想讓她痛,哪怕隻有他的十分之一,他也想讓她嚐到這八年來他忍受的痛苦,“你以為你配嗎?你根本就不配!不配得到我送給你的禮物!”
他終於一步步地後退,後退著遠離她,仿佛是怕她玷汙了他似的。
楊哲哲淒楚地笑著,八年來所受的委屈和這些日子以來的壓抑讓她再也無力承受,麵對張澤,麵對孟啟佑,麵對她自己,她知道,他們之間越是糾纏,她就會越痛苦。
“你說的對,我是不配。”楊哲哲抬起頭來看著孟啟佑,“從八年前開始我就已經不配再得到你送的禮物,我也從來沒有奢望過——”她的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眼神似乎有些迷茫,茫然地盯著一處看著,“你知道——”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呢喃道,“八年前的今天,在我十六歲生日的那一天發生了什麼嗎?”
孟啟佑背對著她想要離開,可是聽到她的話,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聽到她繼續說道:“你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