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飛秦轉了幾圈,有些急躁,要是李子信真的能夠看透網絡的發展,這種神人自己非得跟他談談不可。
“不行!我還得找他談談,不然我覺也睡不著了。”說著褚飛秦就向門口走去。
“站住!”朱亞潔的聲音有些嚴厲,她皺著眉頭道:“你就算找到他又能怎麼樣呢?”
“我跟子信雖然見麵不過幾天,但是我跟他總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他的性情與我相近。我跟他實話實說,相信他一定可以跟我好好談一談的!'
朱亞潔搖了搖頭,說道:”你天真的可以啊!你以為你們性情相投,他就會告訴你這些嗎?”
“當然!如果是我,我就會告訴他。”褚飛秦的話說的理所當然。
朱亞潔失笑,“你是你,他是他!不可混為一談。”
“可是我覺得我們是一樣的人。”
“錯!”朱亞潔說的斬釘截鐵,“你們根本不是一樣的人,你是一個君子,君子如玉、如切如鑿、如琢如磨的君子。但是李子信不是君子。”
褚飛秦正要插嘴,朱亞潔揮手製止了他。
“李子信性格謹慎重義,但是其人卻隻有中人之資、後知後覺。方寸之間騰挪輾轉、陰謀詭計並非其長,這一點倒是與你相同。”
“你之所以覺得他性格與你相投,大概是因為你也是重情重義的人,而且你們一樣的講信用。”
褚飛秦沒有底氣的辨別道:“你說他不善陰謀詭計,那他之中設置節奏,婉轉承和是怎麼回事?”
“李子信是個讓人想不透的人,此人雖然隻有中人之資,但是卻又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又是中人之資,又是大智慧,你不覺得自己說話前後矛盾嗎?”
朱亞潔微笑,伸著食指搖了搖,”這你就不懂了,真正的人尖子不用人說,隻是預料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發展,但是李子信不一樣,他總是事情已經開始才發現,有點後知後覺的樣子。但是他又是個有大智慧的人,要知道智慧不同於聰明,這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聰明是天生的敏感,智慧卻是經曆世事,明白人情冷暖的感悟。他的這一點也是最讓我好奇的,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怎麼會有這樣的感悟。”
看了朱亞潔一眼,褚飛秦咕噥著:“你還不是一個妖孽!”
朱亞潔白了他一眼,“你不要小看他,如果是突發狀況,無論大小事自然是小聰明占上風的,但是隻要給那些有大智慧的人一些時間,讓他們慢慢的把一些事情想明白、想透徹,那麼這個世界上對於他們來說,就根本沒有所謂的陰謀詭計,他們隻會陽謀!”
褚飛秦雖然有點被她說動了,但是還有點不甘心。
朱亞潔看他還是這樣固執,有些惱怒的說:“你也許跟他性情相投,但是卻不可同日而語,你這個拗相公性子,有事無不可對人言,但是李子信說話極注意方寸,輕易不肯在言語上得罪人。而且口風極緊,不是熟識的人就不要想從他那裏探話了。”
朱亞潔說完,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出去之前飄出一句話。
“以後不要在人前擺出一副喜歡我的樣子,你喜歡誰自己應該清楚!”
褚飛秦聽到這句話,看著已經關了的房門,有些愣神。——真象啊!與她前幾年的時候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的才華蓋世,一樣的風姿萬種,一樣的精彩絕倫,隻是好像比她還多了幾分慧黠。
李子信不知道朱亞潔對他的評語,如果聽到朱亞潔的這一番話,他一定會瞠目結舌的,因為朱亞潔對他的判斷幾乎沒有出錯的地方。朱亞潔的聰明,李子信是一直知道的,但是他絕不會想到,隻是幾個月的時間,自己這樣一個善於隱藏的人都能被她看的這樣清楚。
李子信現在關心的事情有兩件,一件就是《女帝奇英傳》快結局了,下一本該發表哪本書。另一件事就是搬家。
熊沐給他房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告訴媽媽也有個數來月了,但是媽媽卻一直沒有搬家,也許有些留戀那些住了十幾年的鄰居,也許是因為搬了家子清和子義上學不方便,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致姐的媽媽不想跟著搬過去。
前段時間李子信回家的時候,也勸過幾次,但是都沒有勸下來,致姐打電話也不管用。對於老人的固執,李子信真的有點黔驢技窮了,幸好賣書的版稅又發了一次,於是李子信就從同一座公寓又買了一間,但是同層的房子都賣出去了,隻好買了樓下的一間,大小跟自己家的差不多。
李子信買了房子之後,跟姚紫萱又是打諢又是撒潑的,才終於讓她答應搬家,因為亂花錢還被媽媽和姚姨埋怨了好久。
兩家人一起搬家可是一件大事,兩位媽媽糾結於那些破壇爛罐,這個想搬走,那個不像丟的,把李子信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苦口婆心的應付完兩位,到了新家。因為子清和子義實際上一直沒有來過新家,看到這麼漂亮的房子,自己還有獨立的臥室,都歡喜的瘋了。子清這樣安靜的性子都有點揭底斯裏,就不要說子義那個跳脫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