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起身,禮服就被一隻大手拽住,隨著她從床邊站起來的動作,整件禮服都被梁澈拉扯的滑落下去,暴露出她大片雪白的肌膚,沈沐甚至聽到了布料的哀鳴。
她禁不住驚呼出聲,立刻坐回床邊,又羞又怒地回頭瞪著罪魁禍首。
梁澈也沒想到自己想要留住沈沐的動作會造成現在這種窘況,他隻是想拉住她而已。
現在沈沐確實是被他拉住了,而且一動也不敢動了,因為她再稍微動一下,這件柔軟的絲質禮服就回被撕成兩半了。
梁澈保持著動作神情有些微妙,喉結滾動了一下,喘息變得有些沉重:
“需不需要我幫你穿回去?”
“不然呢!”
沈沐臉紅得像一隻燒紅的蝦子,催促著梁澈:“還不快點,一會兒周維該回來了。”
周維尷尬地站在門外,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其實他已經回來有一會兒了,但是聽見裏麵的動靜,他不敢進屋……
梁澈唇角勾起一抹散漫的笑,抬起手將禮服慢慢拉回沈沐的肩膀,她窘迫的模樣讓他頗為愉悅。
“周維向來有分寸,聽到屋裏的動靜他不會進來的。”
他的語氣裏帶著幾分笑意,沈沐皺著眉不知道他在驕傲什麼。禮服重新穿回身上,她才鬆了口氣,立刻從床邊彈起來,警惕地看著梁澈,害怕自己脆弱的禮服再次被他摧殘。
梁澈剛醒過來腦袋還一陣一陣地昏沉,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的原因,他的目光沉了幾分,深深吸了口氣,對著沈沐招招手。
“沐沐,你過來。”
“你有什麼話就保持著這個距離說好了。”
沈沐小心翼翼地看著梁澈,堅守著自己的陣地一步不前。
梁澈皺起眉注視著她,語氣裏多了幾分疲憊:“如果嫌我煩的話,要不再過來給我一針?”
梁澈的語氣裏沒有諷刺的意思,甚至帶著一點點悲哀,沈沐莫名被刺中了那名為自責的神經。
反正早晚也要麵對疾風的,在一陣劇烈的心裏鬥爭後,她一咬牙,大步走到梁澈跟前。
“要怎麼懲罰隨你吧,反正我不後悔!”
梁澈看著她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快要被她氣笑了,環視一圈,看到桌麵上擺著的插花,從瓶子裏拿出一條用作襯托的梔子葉。把葉子茂盛的那一頭攥在手裏,然後將木棍的那一頭對著沈沐,衝她伸出手。
“把手給我。”
沈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立刻把雙手背到身後。
“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家暴!”
聽到她的話,梁澈好笑地看著她,指著自己胳膊上的針孔:“你這是違法。”
這樣看起來的確是梁澈比較吃虧,沈沐咽了口口水,十分不情願地把手放在梁澈的掌心。
梁澈垂眸看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拿著枝條比量了一下,從沈沐掌心的僵硬程度,梁澈可以感覺到她的緊張。
他揚起手,神情十分堅定地握著那根枝條,然後迅速落了下來。
沈沐見狀“嗖——”的一下把手抽了回去,讓枝條落了個空。
梁澈見狀眉頭又緊了緊,表情嚴肅地開口:“過來,早解決早回婚宴。”
白皙柔軟的手掌重新放回他的手心,梁澈揚起枝條的一瞬間,沈沐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落在她的手上,梁澈握住她的手掌往自己身前一拉,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