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列表裏的一封封郵件，他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張析顏隻和一個叫做soft的人有來往，她發給soft的郵件，無一例外，全都是關於他的，事無巨細地記錄著他的行程和對他展開的分析，簡直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
而在soft發來的郵件裏，是張析顏用來教導他的那些方法。
從一開始的炒股比賽，到後來的防人之心的學習，皆是soft一步一步安排好的傑作。
看著這一封封的郵件往來，左彧突然感到脊背生寒，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做實驗的小白鼠，在這個名為soft的神秘人的計劃中掙紮著。
雖然內心震動，他還是指尖顫抖著把u盤裏的文件發給了soft。
發完郵件，他又從書桌上找到一張空白的紙，用筆把soft的郵箱記錄下來，折好裝進自己的睡衣口袋裏。
做完這些，左彧像被抽幹了力氣一樣，癱軟地坐在椅子上。
他失神地盯著天花板，現在看來，張析顏隻是替這個叫做soft的人教導自己。
這個人到底是誰？
張析顏和老爺子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自己？
心中一片混亂，左彧突然記起剛和張析顏學習防人之心時兩個人之間的交流。
——就連你也不能信嗎？
——是的，就算是我也不能相信。
他本來還覺得張析顏說的太誇張了，她幫了他那麼多，在他最心灰意冷的時候仍然站在他身邊，怎麼回事不可信之人？
可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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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析顏趕到馬場的時候，已經有維護的人員先到了那裏，把受驚的馬安撫好了。
管理馬場的人認識她，把馬拴好擦了把汗向她這邊走過來。
“析顏小姐，你怎麼來了？”
“聽說出了點事，蘭蘭叫我過來看看。”
“蘭蘭？這小丫頭今天的確是破天荒地來過馬場，不過她走的時候，馬場還沒出事啊。”管理員摸著下巴發出疑惑，“不過也可能是我記錯了她離開的時間，今天事太多了。”
聽到管理員的話，張析顏眼眸眯了眯：“你的意思是，蘭蘭平時沒怎麼來過馬場？”
“她啊，本來是風閑少爺那邊的用人，但是風閑少爺喜歡養各種寵物，蘭蘭又怕動物怕得要命，所以才到左宅來做事。平時家裏有大狗走動，她都要繞出三丈遠，馬這種有危險性的，她就更不敢靠近了。”
張析顏走近馬場四處打量了一下，疑問道：“你說她怕動物，那今天怎麼敢來馬場了呢？”
聽到她的話管理員臉上的不解越來越重：“欸？析顏小姐不知道？你每周五早晨都來馬場騎馬，她說是幫小少爺來叫你，可她來的那個時間，你早就離開了呀。”
聞言張析顏深深歎了一口氣，蘭蘭中午來找她的時候神色不寧，現在又坐實了她的滿嘴謊話。
心思不正，怕是鬱風閑專門安排過來作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