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詩敏聳聳肩,一臉你有沒有帶腦子的表情反問她:“笑就是開心的意思嘍,還能笑什麼?”
“你,你!你就是看不起我!”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梁詩敏急忙為自己開罪,無辜地望向梁子矜,“子衿你聽到我說看不起詩澤了嗎?沒有吧,我總不可能癡帶到剛說完的話就忘了,我又沒到四叔那麼大年紀。”
梁子矜聽到自己突然被點名,苦笑著麵對梁詩敏丟過來的這麼難答的難題,隻能誠實地點點頭。
“堂姐的確沒說。”
梁子矜因為從小體弱的原因,韓墨平並沒有安排他處理梁家的事物,隻是讓他靜養在蘭亭苑中,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為人又溫潤謙和,所以說可能是屋子裏最不招惹仇恨的一個人了。
梁詩澤聽到梁子矜這麼說,立刻一扁嘴,就要像小時候那樣撒嬌。
“二堂哥,怎麼連你也這樣說,嚶嚶嚶,你們都欺負我。”
梁祝拉了拉自家姐姐的手腕,“姐,你快少說兩句吧。”
“我……哼!”
梁詩澤甩開梁祝的手,獨自坐回沙發上生悶氣。
孩子們鬧了這麼一出,韓墨平卻仍沒有要發話的意思,仿佛所有的注意都在棋盤上,梁子矜因為走神下慢了,還被她不悅地敲了敲棋盤。
“做事要心靜,我從前沒教過你嗎?”
梁子矜立刻回過神,將棋子落下。
“抱歉奶奶。”
梁溪成眼珠轉了轉,肯定了梁澈和韓墨平之間的矛盾,眼底多了一絲看戲的揶揄。
“子衿這棋,是要輸啊……”
梁子矜眉目淡然,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
“不會輸的。”
果然,下到最後,兩個人以和棋結束。
韓墨平讓下人收好棋盤和棋子,便命令才叔上菜。
餐桌早就布置完成,才叔得到命令,便讓傭人們把菜布上桌。韓墨平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肩周,目光掃了一眼客廳裏的孫子孫女們,威嚴無限道:
“你們現在都好大的氣派,吃飯還要請嗎?”
“媽,您別生氣,我來招呼他們就好了。”
梁溪成急忙拍著韓墨平的後背給她順氣,韓墨平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打開他的手:“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被人揣測,收起你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這是家裏,可不是你跟客戶圓滑世故。”
“是是,兒子知錯了。”梁溪成臉上陪著笑臉,韓墨平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才叔幫她拉開椅子,韓墨平坐穩以後,梁溪成等人才緩緩上座。
梁詩敏坐在梁溪成對麵,剛吃了一口荷蘭豆,便聽到梁溪成的嗓音在自己前方響起。
“敏敏啊,你年紀也不小了,總該考慮成立個家業吧。”
聞言梁詩敏目光動了動,梁氏資產不冠外姓,她又是獨生女,如果出嫁,手中的產業自然就要悉數交出來,被重新分配。梁溪成就算得不到全部,也能得個三分,他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不過這算盤打了這麼多年,也總不見成功。梁詩敏輕笑了一聲:“四叔的意思是,希望我向詩澤多學習?”
梁溪成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欸,你還別說,你詩澤妹妹經商方麵雖然遠不及你,但是在情感方麵卻要甩你八條街,讓你跟她學也不為過啊。”
梁詩敏像是聽到了一件極好笑的笑話,笑得筷子都要拿不穩。
“您是想讓我像詩澤一樣,二十五歲就已經開始籌備第四次婚禮了嗎?”梁詩敏故作謙虛地擺手,“不了不了,那我可真比不上。不如四叔你教教我,該怎麼做才能嫁了三次還能有人要,對方不傻怕也是個癡呆哈哈哈!”
梁詩澤本來還在為父親羞辱梁詩敏是個沒人要的女人感到解氣,轉而就聽到梁詩敏一連冷嘲熱諷了一串人,連自己的未婚夫都罵了進去。
梁祝坐在梁詩澤旁邊,隻差零點零一秒就可以阻止他姐像個潑婦一樣拍桌而起,指著梁詩敏的鼻子怒斥:“你說誰癡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