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被我踹開,死性不改又跑上來跟我並肩,他幹笑兩聲說:“小亮,你不想說就算了。不過你要是不想在受她的糾纏,我倒有一個辦法。”
我見他一臉的認真,忍不住問:“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周同道:“一直以來,你都怕把事情鬧大。其實如果你什麼都沒做過的話又怕什麼呢?我們就把事情搞大,讓大家都覺得方梅瘋了,最後弄得她不能再在學校呆下去。”
我微微吃了一驚,看著他問:“這是不是有點太陰了,還有,你幹嘛這麼關心我的事?”
周同一臉的正經的說:“其實也不是完全為了你,這女的整天來宿舍騷擾你,其實連著宿舍裏其他人也都騷擾了。所以,我這也是幫我自己。”
我聽了周同的話,隻感覺重新認識他這個人,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手。以前直覺得他膽小怕事,沒想到還會耍心眼,而且心也挺狠。
周同見我默不作聲,說:“你考慮考慮,我先撤了。”
我問:“你去哪?”
周同得意道:“我已經跑完十圈了,不是我說你,小亮,你體力可太差了。嘿嘿,你慢慢跑吧。”說著,便往隊伍跑去。可惜人狂沒好事,他剛才一路邊跑邊跟我說話,已經被矮個教官看見數次。所以,又被罰再跑十五圈。
看著周同一臉黴樣的跑回來,我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然後很從容的跑完最後一圈,便歸了隊。矮個教官卻並沒有再罰我,周同一定覺得很不公平。
下午訓練解散後,我便去找老二。
這幾天老二他們學校也開始了軍訓,據老二說他屢次被教官表揚,等到訓練完畢的時候說不定還能拿個什麼獎狀。這讓我很驚奇,老二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人怎麼可能拿獎呢?他自由散漫慣了,哪裏是那種遵守紀律的人,他小學六年總共隻得了五朵小紅花,而我一學期得的都比他多。難道他們軍訓是比賽誰會吹牛和把妹?
我抱著強烈的好奇來到老二他們學校,在宿舍前的小路上,我看見了老二。
他穿著一身的迷彩,腰板筆直,一臉自信的微笑,顯得成熟穩重。他的左邊站著一個女孩,身材嬌小,秀發烏黑。兩人手牽著手,正在小路上散步,有說有笑的。
那個女孩我也認識,是林可。對此我早有預料,也沒覺得有多少吃驚。當下悄悄離開,沒有打擾兩人。
回到學校後,我徑直去了食堂,買了一份宮保雞丁,津津有味的吃起來。食堂的電視正播放著新聞,就是聲音開得太小。我一邊看一邊吃,就見電視屏幕一轉,畫麵裏出現了王海波他們醫院。
那間醫院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醫院門前人滿為患,警察也來了不少人。鏡頭裏,一個人正在接受采訪。我忙端起飯盤走到電視跟前,想聽聽到底出了什麼事。
可是這條新聞並沒有報道多長時間,很快就換成了別的新聞。
我一陣不安,忙打電話給王海波,得到的消息是黃子強從醫院頂樓跳樓!
我放聲大吼:“什麼,不會吧?”這一聲,引來食堂眾人的目光。
王海波苦笑道:“黃子強傷的很重,但是當時有人看見他一個人爬上樓頂,然後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我心裏一寒,問:“他的腿不是斷了嗎?”
王海波說:“的確是這樣,可是醫院的監控當時也拍到他,他當時確實是一個人上了樓頂天台。”
掛了電話,我再沒了食欲,隻好回宿舍去。路上我一直在想,跳樓的那個黃子強是不是真的黃子強。黃子強就醫的時候,已被診斷摔斷兩條腿,可是他怎麼能自己爬上樓梯,翻過護欄,然後從五樓縱身躍下?
究竟在哪一個黃子強才是真的?
我突然有一股衝動,就是去找方梅問個清楚。可是立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那個瘋女人會不會告訴我先不說,王海波剛才在電話裏也反複強調讓我不要管這件事,他說我沒有了戲彩珠護身,很容易招惹上危險。
我歎了口氣,隻得作罷。
“小亮。”我下了一跳,回頭看去,見是周同。
他跑上來小聲問:“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問:“什麼事?”
周同斜我一眼,說:“裝傻是不是?我告訴你,現在咱倆到小樹林裏去找找,說不定能找到方梅埋的東西。這樣,說不定能讓她更瘋癲,到時咱倆計劃成功的幾率就會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