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食堂買了兩杯豆漿和半斤油條,周同雖然不說什麼但是他吃的很急。而我則拄著腦袋想著什麼,杯子裏的豆漿也一口沒喝。
“嗨!”我腦袋突然挨了一個爆栗,我疼得轉身看去,卻是張月和林可兩人,打我的自然就是張月。
“你怎麼還在這兒坐著?不用軍訓嗎?”張月皺著眉問我。
我歎了口氣說:“不想去。”
林可搖頭說:“那可不行,這軍訓也是修學分的,你最好還是去吧。”
張月定定的看了我一會,突然說:“王海波說的挺有道理的,真相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難道你想像以前一樣?”
我聞言不由向她看去,見她目光清澈,似乎真的知道我再想什麼。我歎了口氣說:“你放心,我不會再想了。”
林可在旁邊說:“你們趕緊去報到吧,教官可嚴了!”
周同早就將早點吃完,此時正坐立不安,聽了林可的話也說:“小亮,快走吧。”
我笑道:“我還一口沒吃呢。張月,這杯豆漿送你了,我可一口沒喝,就是有點涼了。”不等張月說什麼,我就將杯子塞到她手裏,然後就往操場跑去。
操場上此時全是稍息立正的喊聲,還有的隊伍在練習跑步,雖然步伐並不十分整齊劃一,但是大家都一改平日裏鬆散的樣子,顯得很認真。每個隊伍前麵都站著一命教官,那些教官往那一站就像一顆筆直的樹,身上也似乎散發著看不見的威壓。
跑道邊上還有不少人在做俯臥撐,一個個垂頭喪氣,一看就是在受罰。
這次軍訓的學生分成了九個連,我們班被歸在三連。老遠就看見三連的人都站在操場的一角,別的連又是跑步,又是報數的,唯獨我們這個連全部人都站著不動。
我倆不尷不尬的走到隊伍前麵,喊道:“報告!”
隊伍前麵站著一個教官,他個子不高但是整個人卻猶如出鞘的利劍,當下他雙目如電,掃向我和周同,沉聲問:“為什麼遲到?”
周同不說話,隻是下意識的偷瞄我一眼。那教官也看向我,問:“你幹嘛的?”
我一愣,覺得這句話大有深意,自己一時卻想不出來。但是矮個教官卻依舊在等著我的回答,我絞盡腦汁最後隻能回答:“我來軍訓的。”
此話一出,正在站軍姿的眾人突然哄笑起來,矮個教官目光一掃,笑聲頓滅。隨即他看向我,突然怒吼:“為什麼不穿迷彩服?!”
我低頭一看,猛然驚醒!我就說怎麼這麼不自在,眼下全操場的人都穿著整齊的迷彩,連身旁站著的周同也一身綠裝,隻有我穿著T恤衫牛仔褲,在這綠色的海洋裏相當的紮眼!
我愣了足有半分鍾,這個周同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教官麵色陰沉,正等著我回答。我硬著頭皮說:“那我回去換。”
矮個教官也不言語,我覺得算是默許,便扭頭往宿舍奔去。
路上又遇到張月和林可,兩人見我行色匆忙,一問均罵我活該。張月竟上來揪住我耳朵數落:“你長沒長腦子,整個操場就你一人搞特殊化,是不是覺得很個性?”
我疼得呲牙咧嘴,直說好話,張月道:“今天就繞過你,我要回去了,明天我也要到學校報到了。”說完,這才放了手。
我將張月的學校地址問清,說:“那你路上慢點,改天到學校找你玩。”
張月哼聲,說:“誰稀罕你來!”
我被她一頂,一時說不出話來。林可在一旁笑道:“你還不趕緊去換衣服?”
我猛然意識到這點,心說這點路要是耽擱的時間長了那教官該為難我了,想到這,我跟兩人打了招呼,火急火燎的跑去宿舍。
而張月和林可則慢悠悠的往學校外行去。
我跑進宿舍,剛一推門,就見宿舍裏站著一個人影,嚇得我驚叫一聲,差點摔倒在地上。
當我仔細一看,這個人竟然是方梅!這一驚就更是非同小可!
方梅竟見我進來,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嘴裏急切的說道:“昨天的事我是被……”
我不等她說完,口中喝道:“出去!”
方梅麵色更急,說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昨天的子強不是真的子強,他要挾我讓我這麼做,不然就吃了我和子強……”
“你給我出去!”我早就下定決定要遠離方梅,所以不等說完就將這個不速之客往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