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對十字繡上繡的這人大感興趣,仔仔細細的看起來,心裏越看越驚,十字繡上這個假人竟然讓我聯想到那個屢次幫我的神秘鬼影。
“喂,跟你說話呢!”中年婦女見我不說話,不由跟我大喊起來。
我回過神來,見她正指著登記表裏的一行信息,那些字龍飛鳳舞,隱約認得出名字叫晏鳴偉,後麵是身份證和電話號碼,入住時間正好是那天我和老二去枉死城的那天。
中年女人指著表格說:“你看,你們住的那間房子一共隻交了兩百,現在還差著錢呢。”
我口袋裏哪裏還有錢?老二更別說了,我迎著老板娘的目光尷尬一笑,然後指著她的十字繡問:“你這上麵繡的誰啊?”
中年婦女臉色微微一變,聲音又尖了幾分,她說:“誰也不是!趕緊把錢交了!”
老二冷哼一聲,扒住前台窗戶幾乎將腦袋伸進去,粗聲問:“表上登記的是我們的名字嗎?你憑什麼讓我們交錢?我告訴你,我倆是被人綁架來的!”
中年女人臉色一白,見老二打上門來,隻得還擊道:“怎麼著,還想賴賬,你們今天不把錢叫了就別想出這門!”
我突然一陣奇怪,我和老二在她這睡了這麼多天,她就沒覺得奇怪嗎?當下我將老二拉開,把話一問。
中年婦女說這幾天還有一個老頭在我們房裏,老頭是昨天走的,走時說讓我們結錢。
我一聽,心說好嘛,整個一白玩。清水還活的好好地。臨走還陰了我們一把,讓我和老二替他叫房租!
中年女人說完後,以為自己在理,整個人變得氣勢洶洶。可是我聽完她的講述,再一想清水可惡的嘴臉,忍不住罵道:“老王八蛋!”
中年婦女目瞪口呆,好像不敢相信一般,驚道:“你敢罵我?”
雖然我並不是在罵她,但是我也下定決定不交這錢,何況我和老二現在身無分文。
我將那掌櫃登記表拿過來,將清水老頭登記的信息撕下來,然後衝老二一招手,說:“走!”
中年婦女眼睜睜的看著我把表格撕下來,然後和老二揚長而去,忍不住衝我怒喊:“好小子,你比這胖子還狠!”
我和老二走出這個叫“如家”的招待所,走進人來人往的街道。
路人跟往常一樣,一臉的默然,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各自奔走在自己的軌跡裏。這一幕卻讓我和老二激動不已,我們之前上街一見人就得跑,生怕跑慢了就會被咬死。
老二看著街上的行人感慨道:“小亮,我看到大家激動,恨不能上去擁抱一下。”
“算了吧,咱又不是抱抱團的,別瞎鬧。”其實我心裏跟老二一樣,看見這平日裏最平常的街景,竟也這樣觸動內心。
我倆一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醫院門口,我們看著醫院心中感慨萬千,剛才的夢中我們還被困在這家醫院裏,想起裏麵漆黑可怖的景象,心裏又是一陣顫抖。
這時,我突然看到一個女孩從醫院大門走出來,我乍一看見,猛地高喊:“思恩,思恩!”引來路人回頭張望。
我急忙拉著老二追上去,這時思恩也看見了我們。她似還有些摸不著頭腦,說:“小亮,這是怎麼回事?我剛才在病房裏躺了一會,醒來後醫院恢複了原樣,倒好像之前的事情隻是一場夢。”
我說:“事情已經結束了,我一時也沒法給你解釋清楚,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張月,讓她說給你聽。”
之後,我們帶上思恩一路去找張月。思恩說:“剛才我醒來時,還看見王醫生了。”
我嗯了聲,我和王海波在這場夢裏認識的,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認識。
不一會,我們就到了萬阿姨的住處。
上了樓一敲門,是萬阿姨開的門。她看見是我們,表情明顯一愣,嘴裏不由道:“咦?”
思恩趕忙上前問:“阿姨,張月在嗎?”
萬阿姨要頭道:“小月不在這裏。”
我們道聲打擾,往下走時,就聽萬阿姨自言自語道:“真奇怪,這小夥子怎麼這麼眼熟?”
我走到樓下突然想起來樓上住的雀斑美眉,既然已經走到這裏,就順便上去看看。想到這,我們又返回樓上去看雀斑美眉。
雀斑妹妹家住在五樓,當我們敲開門時,麵前站著的卻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他詫異的打量我們一番,問:“你們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