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就這麼靜靜站在她旁邊。張月也不說話,一直呆呆的坐在病床前,很冷靜的看著萬阿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老二過來敲門,他進來說那邊不用看著了,然後便也沉默下來。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張月突然站起來,說:“咱們出去吧。”
不等我和老二反應,張月已經推門出去了。老二低聲道:“張月這個丫頭就是太好強,想哭就哭唄,又沒人笑話她。”
我提醒老二:“你別說了,趕緊出去吧。待會讓張月聽見你說的,小心她真揍你!”
老二嘴硬:“難道我一個大男人真就怕了她?我還就不信了……”
“你不信什麼?”張月竟然就站在門外,老二的話她全聽見了。
老二嚇了一跳,隨即便耍賴皮道:“我剛才說什麼了?”
張月瞪他一眼,不再搭理,卻突然跟我說:“小亮你放心,阻止血咒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說完,她就進了之前那個病房,隻留下我愣在原地。
老二見張月進去,這才拍著胸脯說:“你說我怎麼就這麼怕這個丫頭呢?”
我回過神來,說:“我怎麼知道,你問鬼去吧。”說完我也正要進病房,突然瞥見走廊那一邊有個人影。
那人影竟是從牆壁裏無聲無息的穿過來,此刻站在那裏好像也在看著我。老二當然還是看不見,我心裏變得緊張起來,沒了戲彩珠難道總是會看見這些東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真有回趟老家再找那位師傅要一顆戲彩珠的意思。
我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個人影,而那個人影也好似注意到我的目光,他跟我對視良久,突然身子一動往旁邊的牆壁一撞,整個人就透了過去。
我嚇了一跳,心裏又有些發毛。以前看見什麼精怪還有冥獸獸頭可以用,現在什麼東西也沒有,心裏難免有些發虛。聽說醫院的陰氣很重,不幹淨的東西也一定不少,上次思恩就是在這家醫院出了事,此刻我沒有了戲彩珠一定很容易把那些東西招惹來。
想到這,我忙讓老二跟我回病房裏,就在這時,突然聽樓裏傳來“咣當”一聲大響,在這原本黑暗死寂的環境裏出現這種聲音,將我和老二嚇的半死。
老二側耳辨別,沉聲說:“樓下傳來的。”
我說:“一定是樓下那些‘僵屍’弄得,咱們別管了。”
老二點點頭,正要跟我進去,仿佛誰在跟我們開玩笑一般,“咣當”,樓下又傳來這麼一聲大響。
“誰在敲樓道的欄杆。”老二眉毛一皺,決定下去看看。這種情況我哪裏能不去,之前我還嘲笑老二說他慫了,現在我要是不敢下去那不是比他還慫?再一想,為了樓上眾人的安全,的確應該把這些未知的隱患排除幹淨,以免威脅到大家的安全。
想到這兒,我一聲不吭跟著老二往樓樓梯口走去。這期間,我還不斷地注意這走廊盡頭那個地方,我突然感到害怕,怕兩邊的牆壁裏冷不丁伸出一隻手將我抓住。
“咣當”,這次我們聽得清楚,的確是有人在敲什麼東西,卻不是老二說的那樣在敲欄杆。在我看來,倒像是在砸鐵門。
二樓的科室挺多,許多房間門都鎖著,而且是鐵門。我和老二來到二樓,先把那些“僵屍”打翻在地,然後循聲找去,那砸門聲竟是從一間內科辦公室裏傳出來的。
我和老二慢慢走到門外,我心裏想了想,開口問:“裏麵是人是鬼?”
老二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我尷尬一笑說:“這是談判藝術。”
門裏麵卻再沒了動靜,我們等了半天還是沒動靜。我往鐵門上看去,就見上麵被砸的坑坑窪窪,顯然是剛才裏麵的人砸的。
我突然想到身上還有王海波的一大串鑰匙,想到這便掏出來。老二低聲提醒道:“小心被裏麵的人傷到。”我點點頭,輕手輕腳的開始試鑰匙。
鐵門突然“哢嚓”一聲被我手裏的一隻鑰匙打開了,我突然有一種感覺,這王海波怎麼會有這麼多門的鑰匙,不會是醫院看門的吧?
鐵門裏麵的人聽見開門聲,突然撞門衝了出來,鐵門“砰”的撞在我身上,直接將我撞翻。這人毫不停留就想逃跑,幸好老二反應快,早一下將他撲倒。
“王海波?”廝打中,老二驚聲說了一句,身子也有些發愣。結果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被對方一拳打倒,然後跑下樓去。
老二趴在地上卻還在奇怪,自言自語道:“王海波不是去酒吧了嗎?”
我急忙爬起來,大喝一聲:“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