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神秘鬼魂突然開口了,那聲音飄渺空洞,帶著重重的回聲好似來自另一個世界。
“鑰匙……”他不停的重複著這兩個字,我一愣,見他指著公寓,心裏一陣奇怪,立馬返回公寓,在裏麵翻箱倒櫃,終於在臥室的床頭櫃裏找到一串鑰匙。
我以前見王海波用過,這是醫院值班鑰匙,王海波又兩串,估計這一串是備用的。
拿到鑰匙我心裏一跳,心說酒吧眾人該不會去了醫院吧?會不會是有人受了傷?
我身子一震,猛然想起來張清橫也被咬過,也就是說他也中了血咒。我出去的這段期間會不會是他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我飛奔出公寓,那個神秘的鬼影果然已經不再了。我顧不得其它,拉上老二就走。
老二已經被我神經兮兮的舉動嚇到,不停說讓我冷靜,他以為我是因為著急而變得瘋癲了。
我大聲說:“我是瘋了,那你送我去醫院!”
老二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我,我一跺腳,將他拉出公寓樓。
我們那輛幾乎散架的自行車忠心耿耿的停在一邊等著我們,我急欲求證自己的想法,讓老二快馬加鞭。估計要是整天這樣,老二的體重會直線下降。
一路上,我不停的催促,老二騎的也不慢,他聲稱要是到了醫院還是一無所獲就要撂挑子。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趕到醫院,可是路上總是會撞見狂躁的人群,我們開的不是裝甲車,不敢接近人群,否則會被人群拉下車子咬成碎片。
原本不遠的目的地,我們卻花了一個小時才趕到。醫院門診樓的大門是鎖著的,外麵也聚集了許多的人群。
老二看著有些奔潰,喊道:“小亮,你非要來醫院,你看看,這裏到處都是僵屍,哪裏有你要找的人?”老二總是下意識的將這些中了血咒的人喊做‘僵屍’,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我見到醫院門口的人群,卻與老二看法不同:“這些人說不定就是被王海波他們引過來的,說不定眾人現在就在醫院裏麵。”
老二歎了口氣,再次展開自行車拉力,將人群引開後,我們快速來到醫院大門處。
老二踹了一腳玻璃大門,結果們紋絲不動。我趕忙掏出那串鑰匙,挨個一試,大門果然被其中一把鑰匙打開。
“王海波竟然還有醫院大門的鑰匙!”老二根本沒想到用鑰匙就能把醫院門打開。
我們進到醫院大廳,反手把門關上。第二次深夜到訪這家醫院,我和老二心裏都免不了一陣緊張。
我來醫院最討厭的就是醫院的味道,總是讓我很不舒服。我倆在大廳裏站了半天,決定先到住院部去看看。
住院部在樓上,我和老二抹黑往樓上走,突然聽到樓上有人聲,似乎是有人在咳嗽。
我和老二對望一眼,慢慢摸到二樓,剛一上來,就見走廊深處,幾個人影搖搖晃晃,突然嘶吼著向我們衝來。
老二反應快,大叫一聲:“僵屍!”便拉著我往樓上跑。
看來醫院裏也不安全,也有被血咒感染病人和醫生。這家醫院規模隻能算是中下,住院部就在門診樓裏。映像中,我上次來看何楊就是在三樓,想來住院部就在三樓了。
我和老二小心翼翼在三樓走廊裏走著,那些病房門都 關著。我和老二一間一間的打開,好幾次都被裏麵的“僵屍”襲擊。老二大怒,在他看來,他沒有去惹人已經不錯了,可是怎麼能讓別人傷害自己呢?
我有些後悔沒從酒吧裏拿些符水,此刻要是舉著兩把水槍,那就輕鬆多了,也省的老二充當打手將那些中血咒的人踹進病房裏將門關上。
知道了走廊最後幾件病房門口,我發現門打不開,好像是從裏麵反鎖上了。
老二逞能,將我撥開,然後抬腳“砰”的一聲,結果門出了發出一陣打響,並沒有被踹開。老二顯得很吃驚,見門沒有開還想再補一腳。
我一把拉開他,說:“門被從裏麵堵住了。”隨後我又試了試剩下的幾個房門,都是被從裏麵鎖住了。我拉開老二,拍了拍門喊道:“王哥,我是小亮,你們在不在裏麵?”
老二嗤笑起來,可是還沒等他說什麼,剛才被他踹過的那個病房裏麵突然有了動靜,門“吱呀”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