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聽過一個故事,說是有個人一天突然碰到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結果這個人就受不了這個刺激,行為失常最後瘋了。
當我看清楚多出來兩個人的樣子,我耳朵裏嗡嗡直響,雙腿不停使喚險些坐到地上,我感覺自己也要行為失常發瘋了。
汪文等人見到這種情況,好懸沒嚇暈過去,口中一疊聲的直說見鬼。
我指著那個跟我一個模樣的人,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你是誰?”
這個人竟然也問我同樣的問題,甚至臉上的表情都跟我一樣。
王海波也滿臉冒汗,跺腳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誰是真的。”
我們同時喊道:“我就是真的!”
汪文等人也慢慢退開,一臉的驚恐。我不禁急了,對王海波大聲說:“王哥,你隨便問個隻有我和你知道的問題,要是我們倆誰答不上來,誰就是假的!”
王海波想了想,說:“好,那你們說說,咱們第一次是在哪裏認識的?”
那個冒充我的人竟然搶先答道:“在醫院門口,當時張月也在。”
王海波一愣,我忙說:“這個問題太簡單,問個隱秘一點的!”
王海波點點頭,思索片刻,突然說:“你們的戲彩珠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毫不猶豫的將脖子上的戲彩珠拿出來。而那個冒充我的人,卻遲遲拿不出來。
我對王海波說:“這下不是明擺著了嗎?這個人是假的!”
我話剛說完,這人突然轉身就跑,速度非常之快。我大叫一聲:“快追!”可是哪裏還追得上?沒等我們追幾步,這個人早就奔進了學校的黑暗裏,再也看不見蹤影。
現在就隻剩下兩個張月,問題也好解決了。站在我旁邊的,絕對就是真的,當時我們是一直在一起的。
王海波跟我一對眼色,慢慢圍上去,想要將這個假張月給抓住。
“快退!”王海波突然大叫一聲, 我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這個人臉上容貌開始變得模糊,就像融化一般,變得像稀泥一樣。隨後,從她嘴裏突然噴出一口綠色的霧氣來,幸好王海波拉著我往後退開,不然非要被這霧氣噴在臉上。
眾人此刻都嚇得呆住了,隻知道傻傻的看著這個人的恐怖變化。
我驚聲道:“這個人該不會是清水吧。”之前就聽汪文他們說碰見一個老頭,臉色的皮肉像要融化一樣,我就懷疑是清水老頭,此刻見了這人的樣子,更加懷疑。
可是這人噴出那口綠色霧氣後,整個身子都開始變軟,最後融成了一灘肉泥。
大家驚駭莫名,王海波反應過來,驚聲說:“剛才逃走的那個才是清水,大家快逃,這裏呆不成了。”
眼下,我們一共有八個人,坐車無論如何是坐不下的。張月突然跟我說:“咱倆還是騎自行車回去吧。”
我頓時傻眼,可是時間緊迫,騎自行車回去也比呆在這裏要安全些。
張月是無論如何不肯跟我們一幫大男生擠車的,她又霸道的拉著我跟她一起。我被逼無奈隻好答應,幸好那輛自行車依舊停在大門口。
汪文等人擠在那輛小轎車裏,甚至還把一位仁兄放到後備箱,才勉強坐下。王海波說時間緊迫,讓我們在酒吧碰頭,說完便腳踩油門,駕車遠去。
我趕忙也騎上車子,將張月帶在後座上,拚命蹬車,向酒吧騎去。
“小亮,我心裏總覺得怪怪的。”路上,張月突然跟我說道:“清水為什麼要冒充我們,他究竟想幹什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咱們也不用知道。這老頭的事情,我根本猜不出來。”我想到之前在苗苗家遇上的巨大觸手,心裏更是亂成一團,現在遇到的事情,簡直越來越匪夷所思,我都要時不時的理理思路,否則我都會分不清哪些是做夢哪些才是真正經曆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幸好沒有那麼多上坡路,不然我非得累死。張月不停的往後看,生怕清水會追來,又或者被那些血咒大軍圍住。
我看她有些緊張,便說:“張月,你之前在廁所到底看見了什麼?”
張月聽了,卻依然不願意說,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也沒什麼,你別問了。”
我不禁急了,大聲說:“什麼叫沒什麼,你當時一定看見什麼了,不然怎麼會嚇得大叫呢?”
結果我似乎把張月給惹毛了,她重重的拍了我一下,怒聲說:“我就是不想說,你別問了!”
我隻好噤聲,好長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路上寂靜的有些可怕,隻有我騎自行車的聲音。我開始不停地想今天發生的事情,枉死城的師爺為什麼不讓我去對付清水,難道他真的鬥不過清水老頭?要是我們把清水打敗,師爺會放過我嗎?我們又要怎麼對清水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