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王海波和張月正跟老二打鬥,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裏,突然就聽樓上傳來一聲尖笑。
這笑聲讓人不寒而栗,其中像是隱藏著什麼陰謀。
樓上除了那隻黑貓,什麼也人也沒有。
眾人正在愣神,老二突然抱著張雪奪門而去,我反應過來,大吼一聲:“站住!”
但是老二速度太快,王海波隻來得及丟出手裏的花瓶,花瓶撞在門框上四散分裂,老二和張雪已經跑出了門。我心說完了,下次要再見老二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讓人始料不及的是,老二突然又抱著張雪退了回來,並將門緊緊的關上,看他們臉上的神色,似乎出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心說奇怪,這城裏張雪他們向來是橫行無忌,隻有別人怕他們的份,有什麼東西能把他們嚇成這樣?
老二退進客廳,將張雪放在地上,然後兩人便與我們默然相對。
我衝王海波使了個眼色,讓他衝去看看。王海波以為外麵是血咒大軍來了,便問我:“咱們的水槍呢?”
自打我們被老二和張雪打暈後,水槍就不見了,此刻應該在二樓。王海波搖搖頭,並沒有上樓,而是想先看看外麵究竟什麼情況,能讓張雪和老二嚇成這樣。
他剛走到門口,張雪和老二幾乎是同時驚恐至極的喊道:“別開門!”
這一聲,嚇了我們一跳,王海波開門的手也停在半空,不禁疑惑的看著他們。
張雪身子竟然在發抖,像個怕黑的小孩,努力將臉埋在老二的胸口,好像看一看門口也讓她恐懼。
張月膽子本來就小笑,尤其是對神秘詭異的事情,剛才那一聲詭異的尖笑已經把她原本澎湃的鬥誌擊潰,此刻也受到張雪的感染不自覺的往後退,一直退到我身後。
王海波站在門口,開門不是,不開也不是,處境尷尬。
我問老二:“到底怎麼回事?”
老二臉上淌汗,竟然像是解脫一般,說:“這一切很快就結束了。”
我一皺眉,問:“你說什麼?”
老二臉轉過來,看著我,一字一句道:“城市馬上就要毀了,我們都要死。”
張雪突然從老二懷裏掙脫,歇斯底裏的大喊:“誰說的,我是不會死的!我爸怎麼會害我?”
老熱一臉的疼惜,抱住張雪想讓她安靜冷靜下來,可是張雪拚命的掙脫,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身子不停的發抖。
我越發的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能把張雪嚇成這個樣子?
王海波顯然也很好奇,他鼓足勇氣,趁著大家不注意將門打開一條縫,搜上去看,同時嘴裏嘟囔道:“奇怪了……什麼也沒有啊。”
他看了樓半天,將門大開,說:“什麼也沒有,小亮,小心他們耍花招。”
我應了聲,看著老二道:“老二,你要是在執迷不悟,我們今天就群毆你,我管你是不是中了張雪的迷幻藥,不打的你清醒,咱倆就不算哥們!”
王海波說:“就等你這句話了。”說著,門也沒關就走了過來。
老二嘲笑的看著我們,突然說:“你們不用急,要不了多久,大家都會死的。”
我不耐發的打斷他,說:“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告訴我們究竟怎麼回事,要麼趕緊抱頭蹲下!”這時,王海波、張月、苗苗的弟弟,加上我四個人已經將老二和張雪團團圍住。
張雪瘋瘋癲癲的,老二一鬆手她就癱坐到了地上,我卻沒敢對她放鬆警惕,這丫頭狡猾的很,待會又趁我不注意在我肚子上踹一腳,那估計以後我就隻能靠流食過活了。
老二四麵楚歌,全無戰意,苗苗的弟弟突然指著門口,目瞪口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我遲疑道:“怎麼了?”說著,往門口瞥了一眼。
由於我站的角度問題,我隻看到門口不斷有濃重的綠色霧氣吹進來。隨即。一股刺激的氣味也充滿了客廳,大家都聞到了。
我大叫一聲不好,知道老二和張雪沒有騙我們,門外的確有危險!
“你怎麼不關門!”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對著王海波大吼。
王海波此時也急了,用更大的嗓門吼我:“我怎麼知道會是這樣,這他媽是什麼東西?”
現在急也沒有用了,剛才老二和張雪要是能跑早就跑了。一看到這股綠色的霧氣,我就想到了山莊會議室裏的那個古怪肉團。
一隻巨大的觸手慢慢從門外伸了進來,上麵長滿了綠色的絨毛。我一揮手,大喊:“大家快上樓!”
眾人哪裏會有意見,紛紛跑上樓去。就連老二也顧不得敵我之分,抱起張雪也跟著我們跑到樓上。
上了樓,我說:“大家先靜一靜,樓上可能有古怪,大家千萬小心,先躲到房子裏再說吧。”
老二冷笑一聲,說:“沒用的,躲到哪也沒用,橫豎都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