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王哥,你說的這個不怎麼恐怖,換一個吧。”
王海波麵色不善的瞟了我一眼,我心裏一抖,趕忙閉嘴。
“那些貓齊刷刷的看著我,全都安安靜靜,用好像人一樣的眼睛看著我!”王海波接著說:“那晚回家以後,我就病倒了,隻感覺頭非常的脹,昏昏沉沉,全身發冷。後來師傅來了,他問過我後,將我帶到燈下一照,我的影子印在地上,腦袋竟然有兩個!師傅說我是差點被嚇丟了魂,讓我每天自己拍自己腦袋,將魂拍進去。之後,師傅告訴我,那間房子文革的時候死過許多人,那些貓是去吊唁的死者的,是貓仙。”
我聽得無趣,又不好意思打斷他,隻得聽他繼續說:“自那以後,師傅就告誡我:“因為我衝撞過貓仙,以後要小心貓,尤其是黑貓,否則還會把魂嚇出來的。”
王海波說完後,就不再說話,靜靜的開車,我問:“王哥,咱們把師傅叫來對付清水吧。”
“師傅他該來的時候自然回來,我們是請不動他的。”王海波打著方向盤,車子拐進了另一條路。
這時,我們已經到了一片豪華的別墅區,讓我驚訝的是,苗苗家就在這裏!
看來老二來時也是開著車的,否則我們早就追到他了。不過我好奇的是,他來這裏幹什麼,難道也是來找苗苗的?
王海波繼續靠著戲彩珠跟蹤老二,最後車子便停在了苗苗的家門口。院門口,有一輛摩托車。這輛車是張月停在酒吧門口的,顯然是被老二騎了過來。
老二果然是來找苗苗的!
我拉著王海波進了苗苗家的院子,院子裏那隻狗已經不見了,隻留下空空的狗屋。
房子門是開著的,我和王海波小心翼翼的走進去。苗苗家我挺熟的,寬敞的客廳裏沒有一個人。
我和王海波對望一眼,便上了二樓。我來到喵喵的房間,敲了敲門,屋裏有人問:“誰啊?”
我聽出是苗苗的聲音,忙說:“我是小亮。”
“你有什麼事嗎?”苗苗隔著門跟我說話,好像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我說:“苗苗,我們是來帶你到安全的地方去的,城裏出事了,這裏很危險。”
門裏麵,苗苗不說話了。
我不由奇怪起來,為什麼隻有苗苗一個人在家,大門又開著,老二有沒有進來,他人又在哪裏?我突然來到這裏苗苗為什麼一點也不驚奇?
“苗苗,你能把門打開嗎?”裏麵苗苗很長時間不說話,我隻得又問道。
“我很好,你們走吧。”門裏麵,苗苗聲音有些冷淡。
不對!屋裏的不是苗苗,苗苗是不會這麼跟人說話的。而且我剛才並沒有介紹王海波,隻是說我來了。可是屋裏的人像是知道門外不止一個人。
我沉聲說:“你把門打開,不然我就踹了!”
屋子裏,苗苗突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這讓門外的我一陣發冷。
“你真的想進來嗎?不怕被嚇著?”
我冷笑一聲說:“笑話,我什麼場麵沒見過,會被你嚇到?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長著兩個腦袋!”
說完,抬腳剛要踹門,門突然開了。
門一開,屋子裏一覽無餘,裏麵一個人也沒有,隻看見床上蹲著一隻貓,正瞬也不瞬的盯著我!
一隻黑色的貓!
王海波探頭進去一看,臉色頓時慘變,眼睛驚恐的睜得溜圓。我心裏也一陣陣的發寒,難道一直跟我對話的,就是眼前這隻黑貓?
那隻黑貓很大,它安靜的蹲在床上,像人一樣的看著我,幾乎讓我不敢對視。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成了年幼時期的王海波,走進了那個滿是野貓的土房子裏。
原來貓的眼睛是這樣深邃,讓人如臨深淵!
我緊張的看著這隻貓,生怕它再開口說話,或者突然變成一個人。
時間好像也停住了。
我想起王海波說他遇上貓,可能會把魂嚇出來,便扭頭看了他一眼。
王海波到還算正常,隻是貓顯然從小給他留下了陰影,他的身子不停的在發抖,好像突然陷入了可怕的夢魘當中。我連拍了他幾下,他也沒有反應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邁步進了屋子,鼓起勇氣朝這隻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