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吃過東西以後,原本定的行動人選是我、張清橫和王海波。但是張月小妮子又鬧起來,一定要跟去。
這丫頭對於那些虛幻神秘的東西特別害怕,但是對實打實的打架廝殺她倒是一點不怕。張月死纏爛打,纏著張清橫不放。
最後隻得讓張清橫留守,臨走時他拉住我很嚴肅的說:“小月就交給你了。”
我聽著別扭,尷尬的答應一聲。
我們三人一人舉著一把大號的水槍,上了車由王海波開車。有了張清橫作比較,王海波的車技就顯得相形見絀。
我驚聲道:“王哥,你開穩點啊。”
王海波尷尬一笑,說:“不好意思啊,我考上照以後,一直沒怎麼開車,手有些生。”
聽了他的話,我就有些後悔讓他來開車。張月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抱著水槍一臉的興奮,看來等不及想要試試水槍的威力。
“嗬嗬,好久沒玩過水槍了。自從小學以後,好像就在沒玩過呢。”張月低聲自語,正好被我聽到,幸好車門關著,不然我非栽出車去!
開到小區前的小路前,我讓王海波停下。王海波問:“怎麼不開進去?”
我指著小區前的小路說:“這條路太窄,倒時要是被堵住,就你這水平,恐怕車子出都出不去。不如我們就把車停在這裏,步行進去,倒時出來也方便。”
王海波點了點頭,我們下車後,慢慢往裏走。
這是我第一次白天來這個小區,這條小路兩旁柳絮飄飄,景色幽美。要不是現在情況危急,我都想在這多溜達欣賞一會。
我們進了小區,直奔張月的家。上了樓梯,張月也開始緊張。到了門前,張月掏出鑰匙,猶豫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氣,然後才把門打開。
“媽,你在嗎?”張月急急的跑進去,開口便喊。
我們也趕緊跑進去,結果房子裏沒人。張月在每個房間轉了一圈,然後就呆呆的站住了。我趕忙安慰:“你別擔心,阿姨一定是去外地了。”
張月哭道:“那為什麼她不接我電話?隻要是我的電話她任何時候都會接的。”
我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其實來的時候我們心裏就很忐忑,在一個癱瘓的城市裏,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如果在家裏找不到,那機會就很渺茫了。
我這才明白,來時路上張月表現的那麼輕鬆原來都是自己裝的,就是想掩蓋住自己緊張的心緒。
張月此時也變得無助,我說:“別怕,我們一定能找到阿姨的。”
“你說,我媽會不會也變成……”張月似乎想到什麼恐怖的事情,身子一抖,擔心的問我。
我當然知道她想問我什麼,不等她說完,我就打斷她,安慰道:“放心吧,阿姨一定沒事的。”
王海波在一旁說:“快走吧,呆的久了危險。”
張月雖然不願意就這樣走,但是也無可奈何。退出房子,剛要下樓,我突然想到五樓還有一個認識的人——雀斑美眉。
這個雀斑美眉我們當時還是在張雪的生日上認識的,我還送她回過家,也算的上是朋友。既然已經到這了,我便想順路上去看看。
王海波聽了點點頭,當先走上去。到了雀斑美眉家門口,我敲了兩下門,喊:“有人嗎?”喊了兩句,沒人應,這倒也沒有出乎我的意料。
我們轉身正要下樓,那門突然開了!
“外麵是誰?”我扭頭看去,見門開了一條縫,雀斑美眉正從門縫裏往外看著。
我忙說:“是我,王小亮。”
雀斑美眉愣了一下,當她認出我時,激動地衝出來一把撲倒我懷裏,然後就哭了起來。
我拍著她不停安慰,雀斑美眉這才停止了哭泣。她抬起頭來,首先看向張月。
張月看著我和雀斑美眉站在一起,臉色很奇怪,有些悲傷又有些落寞。
雀斑美眉突然對她笑了一下,說:“張月,你媽在我這呢。”
她的話幾乎是剛說完,張月的媽媽萬阿姨就從房子裏出來了,她和張月兩人母女相見,少不了又是一番真情流露。
王海波說:“好了,咱們快走吧。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眾人忙下樓,走出小區。
王海波突然大叫一聲:“快跑!”他話音一落,小路盡頭就已經出現了人影。
大家知道境況危機,拚命往前跑。車子還停在路口,要是被圍住了就糟了。
我開始給水槍充氣,到距離中了血咒的人群近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開始呲水,或者說呲酒。
這一下,直接將一片人掃倒。我大喊:“王哥,快去把車發動起來,我掩護你。張月你負責保護阿姨和雀斑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