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道:“你別忘了,我現在是老板,想走就走。你好好看著啊。”
說完,我大步走出酒吧,心裏這才痛快了一些。結果迎麵差點撞上張月,她竟然又來了!
“你去哪?”她見我從酒吧裏出來,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出去轉轉。”我幹笑一聲說。
“不會是去找張雪吧?”張月狐疑的看著我。
我無奈的說:“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是吧。”話剛說完,張月抬腳向我踹來,不過被我給躲開了。
我說:“你怎麼老是欺負我?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誰說我來找你的!”張月瞪我一眼,似乎是被我說中,有些不高興。
我們決口不提昨天的事,當時張月哭著跑回去,倒真是讓我有些忐忑。
此刻她好端端的站在我麵前,除了有些拘謹以外,一切正常。
“哦,那我先走嘍。”我說著就往街口走,剛走兩步衣領一緊,猛地被張月給拉了回來。
“不準走!”張月凶著臉說:“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無奈的轉過身,看著她。
她猶豫了一下,說:“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
我點點頭,她繼續說:“我爸被派去那個山莊調查,我不放心,想……想……”
我大驚,嘴裏的話脫口而出:“你該不會是也想到山莊去看吧?”
張月點點頭,說:“但我對那裏不熟,你以前不是在那上過班嗎?”
我咽了口唾沫,說:“咱倆去了不是添亂嗎,太危險,別去了。”
張月臉一板,問:“你就說去不去吧。”
我張了張嘴,迎上了張月明亮的眼眸,“不去”兩個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正在我斟酌著語句,想著要怎樣才能把她攔住,張月神色一黯,低聲說:“我自己去就好了。”說著轉身走去。
我想到山莊上的凶險,忙上前攔住她,但是那裏攔得住?我不得已,喊道:“行行行,我跟你去!”
張月臉上掠過一片喜色,但仍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你不用勉強,我一個人可以的。”
我說:“不勉強,不勉強。能跟張大美女一起,求之不得呢!”
張月俏臉一紅,臉上喜色再也掩蓋不住,拉著我說:“走吧。”
我嚇一跳,說:“現在都幾點了,哪裏還有車啊?咱倆明天再去吧。”
張月喜滋滋的掏出一把車鑰匙,衝我揚了揚,說:“走吧,咱有車。”
我咽了口唾沫,顫聲問:“大姐,你考到駕照沒有?”從這開到山莊,大黑天的要是撞了山可怎麼辦?
張月不由分說,拉著我就走,沒走兩步她突然放開我說:“你等著啊,我馬上就來。”說完就跑去了。
我站在路邊,滿心的好奇,就等著她的座駕過來。這時天色已經黑了,我摸出一根煙點上。剛吸了一口,就聽街頭一聲摩托車的轟鳴,張月騎著一輛摩托車過來了。
我看得眼睛都瞪圓了,指著眼前的大家夥問張月:“你不會大晚上的就騎這個去山莊吧,太危險了吧?”
張月毫不在意,拋給我一個頭盔,說:“少廢話,快上來!”
這輛鈴木牌的機車,造型酷帥,純黑的外殼閃著亮光。張月騎在上麵,一股說不出的英氣。
我猶豫了一下,被她一把拉到車前,不得已騎了上去。這感覺怎麼怪怪的?按理說應該我帶她才對,可是我又不會騎這玩意。
“坐穩了。”張月拉下頭盔,沉聲說了一句。隨後,摩托車發出一陣轟鳴,我直感覺身子猛地往後倒去,車子已經往前飆了出去。
我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差點從車上栽下去。張月喝道:“笨蛋,快抱緊我!”
我遲疑了一下,輕輕扶住她的腰。車子猛地晃了一下,我嚇出一身冷汗,叫道:“月姐,你開慢點。”
張月怒聲說:“你弄得我好癢,笨蛋!”
我臉上發燙,手往後挪了挪,張月喊:“抓牢!”
這時,我們已經上了寬闊的馬路。夜色下,兩旁的景色迅速的後退。我們躲著交警,慢慢向三環以外靠近。
冷風習習,吹得我們衣服獵獵作響。鼻尖有淡淡的幽香,我心裏狂跳著,身子有些僵硬,隻覺張月的身子很軟。
一路出了城,進入荒郊,當空一盞明月高懸,摩托車的轟鳴聲一路伴隨著我們,車燈直直的照著前方有限的地方,兩岸是黑沉沉的夜色。
我的心慢慢靜了下來,此時此刻一切好像都已遠去,我輕輕的抱緊身前的女孩,張月的身子似乎也輕輕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