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便把這張紙拿在手中,繼續在屋子裏查看。
床頭櫃上,有一個相框,上麵竟然是個中年人。樣貌普普通通,看著有幾分眼熟,應該是張雪她爸。
我猜的。
我找了半天,結果發現這個屋子再沒什麼可疑的,除了煙灰缸裏那張燒了一半的紙。
外麵,王海波突然催我,張雪回來了!
我趕忙退出房子,王海波輕輕將門關上,又掏出那把樣貌奇怪的鑰匙,將門鎖上。然後我倆趕忙往樓上摸去,張雪也剛好從樓下上來。
我悄悄的探出身子,見她正在包裏掏鑰匙,嘴裏還哼著歌,跟別的女孩子沒什麼兩樣。
突然,她掏鑰匙的手停了下來,嘴裏哼著的歌也倏然小了下去,然後猛地向樓上看來。
我嚇了一跳,趕忙將身子縮回去,還好沒被她發現。
之後,樓道裏變得很安靜,開門的聲音也沒有響起。
我心裏捏了一把汗,等了好久,再悄悄把頭探出來,張雪已經不見了!
她沒有回家,隻在家門口站了一下,不知什麼時候走了。
她有沒有發現我們?
王海波拍了拍我,示意我先撤。
我們悄悄往樓下摸,到了一樓的時候,我發現那個倒垃圾的小鐵門開著。可我分明記得,當時我把王海波拉出來以後,就把鐵門的插銷插上了。
隻可能是張雪剛才開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一定發現王海波不在了。
可是她大半夜的會去哪呢?我實在不敢想象一個外表如此純美的女孩,竟然會和清水這種人扯上關係!
我把從煙灰缸裏拿到的紙給王海波,王海波看後,說:“咱們可以從陳經理著手,你這幾天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想了想說:“也沒有什麼,就是他整天往出跑,也不知道在外麵幹什麼。那天,陳經理還跟我說有高人說喝了酒吧裏的酒,可以不受邪咒的侵擾。”
王海波點了點,說:“他既然這樣說,那個所謂的‘高人’一定跟這件事情有關。”他頓了頓,接著說:“小亮,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我們從小區裏出來,我再次打給老二電話,但電話關機。
我和王海波決定先回酒吧看看,在路上我們竟然看見了老二。他一個人正往酒吧走,腳步輕快,看來心情很不錯。
王海波突然說:“接下來,你就多注意陳經理,看他每天到底出去幹什麼,跟什麼人接觸。”說完,便走了,我知道他又要去找張雪。
“王哥,你要不別去了,太危險了。”我突然覺得我這位師兄,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每次死裏逃生,仍舊不死不休。
王海波擺擺手,沒有多說什麼,就走了。
我歎了口氣,趕上老二,把老二下了一跳,問:“小亮,你從哪冒出來的,嚇我一跳!”
我一聽氣不打一出來,拉住他大聲問:“你一晚上都跑哪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
淩晨的大街上,我的聲音在夜空下顯得唐突,聲音聽著格外的響亮,老二愣了會兒,才說:”小亮,你別老是神經兮兮的好不?我不久是去看場電影嗎?”
我被老二一嘴頂回來,差點連話都不會說了。我怎麼就成了神經兮兮?
“老二,沒看家你脖子上的疙瘩嗎?你不怕張雪被你咬到嗎?”一把將老二豎著的衣領拉下來,結果讓我驚訝的是,那個疙瘩一樣的肉瘤竟然不見了!
我吃驚不小,問:“這是怎麼回事?”說著,仔仔細細在老二脖子上找了起來。
“不用找了,我脖子上的傷已經好了。”老二聲音平平,好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在我聽來,簡直讓人驚訝的無以複加!
老二見我很驚訝,笑了笑說:“張雪今天發現了我脖子上的傷,便說她有消腫的藥給我抹了點藥,結果就好了。我本來想回去就告訴你的。”
我聽得嘴都張開了,這是什麼消腫的藥啊?老二現在脖子上一點被咬傷的痕跡也沒有。
老二見我不說話,便笑嗬嗬的跟我說:”我跟張雪說了,讓她多弄些消腫藥來,倒時咱們把何楊胳膊上的傷也弄好。”
“老二,你就不覺得奇怪?”我直直看著他問道:“這咬傷上可是附著著詭異的咒語,普普通通的消腫藥怎麼可能會管用?要是有用,醫院那些人早就好了。老二,你不覺得張雪有些奇怪嗎?”
老二歎了口去,說:“小亮,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找到了救治的方法,還管其他的幹什麼?你和王海波怎麼看張雪我不管,但是你們以後可別再跟蹤她了。”
我一聽,問:“是不是張雪告訴你,我和王哥跟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