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二緊張的樣子,我心裏納悶,他怎麼就對那個沒見過幾麵的張雪這麼在乎?就算是聽到她的名字,都能緊張成這樣。
我見老二緊張的要死,決定多嚇嚇他,便說:“張雪要是知道你是這麼隨便的一個人,以後一定不會再理你了。”
老二聽了,一個勁兒的哀求,最後一個勁的向我保證要痛改前非什麼的。其實他稍微想想,就不會任我恐嚇,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張雪的電話。
但是老二的反應也讓我心裏很奇怪,隻要一提到張雪,他自己就沒有了一點的原則。
吧台的服務生看著我欺負老二,看得一愣一愣的還以為我倆喝醉了。我衝他笑笑,心想以後說不定就是同事了,便跟他打招呼。
這個小子,長得很白,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樣,左耳打著耳釘,雙眼皮眼睛大大的,是個很帥的小子。
我發現酒吧四處有許多色迷迷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打量著他,心說這年頭女孩子真是不一樣啊。
這小子叫何楊,是市裏理工大的學生,在這裏做兼職。
我們聊了一下,我問:“你們陳老板怎麼還不下來?”話說陳經理上二樓的包間,已經有好一會兒了,怎麼還不見下來?
何楊欲言又止,向樓上看了看終究沒說什麼。我以為他也不知道,誰知他突然嘟囔了一句:“你們還是別管為好。”
我聽著奇怪,正要問他,就聽樓梯上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下來了七八人,陳經理走子最後。
走在前麵那幾個人罵罵咧咧,穿著服飾流裏流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那幾個人走到樓下來到吧台前,衝著滿場的人喊:“都他媽給我出去!”
我一聽就感覺不對,再看陳經理,一張臉漲得通紅,剛想說什麼那些人中,一個紅毛就推了他一把,指著他鼻子喝道:“老子告訴你,今天要是不把錢交了,你這店老子天天來砸!”
我差點一口酒噴出來,我的點怎麼這麼背!還沒上班呢,就有人來砸場子!
酒吧裏的客人都楞住了,那個紅毛見沒人出去,竟然囂張的一桌一桌的轟起人來,嘴裏還直嚷嚷:“都他們滾!別讓老子動手!”
陳經理身為酒吧的老板,一張臉都氣成了醬紫色,被紅色的鐳射燈一照,好像要冒出煙來。
客人很快就都被紅毛給轟走了,何楊那小子估計早就看出苗頭不對,現在也不知道藏到什麼地方去了。隻有我和老二還傻傻的坐在吧台前。
紅毛轟走了整個酒吧的客人後,得意的向程經理看了一眼,然後就發現了我和老二。
他微微楞了一下,便一臉玩味的向我倆走來:“你們倆聾了,老子說的話沒聽見?”走到近前,一把將我還剩一口的老窩黑啤給推到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我怒氣上湧,老子在枉死城的時候,連鬼差都不怕還會讓你個小混混給唬了?
一句髒話正要罵出,突然借著鐳射燈的光亮,仔細一看紅毛的臉,嘴裏的髒話便成了一句驚呼:“球哥?”
眼前這個紅毛竟然就是我們高中的同班同學!
那個被老二在高二暴扁了三次的家夥!
紅毛走近一看,也認出了我和老二。當他看見了老二,這個曾今揍過他三次的人時,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喜有憂,甚至還有些感慨,好像多年的仇人終於落到了他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