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月愕然看去,見身前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濃眉大眼正笑盈盈的看著我倆,那樣子就好像在看兩個打情罵俏的小情侶。
張月小妮子俏臉一紅,瞪了我一眼後將我推開。我差點被她推到,幸好被這個醫生扶住,但也狼狽不已。
“王海波?”我站好後,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問道。
“叫王哥就可以。”他倒是不客氣,一個勁讓我叫哥:“沒打擾你們吧?”
我咳嗽一聲,看了看張月,這丫頭臉還紅著,見我看她又瞪我一眼。我忙轉移視線,正色道:“哪裏,我們就是為你來的。王??????王哥,思恩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為什麼,反正第一眼看見這個叫王海波的人,我就覺得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從心裏升起一股親近感來。
王海波突然伸手過來,我以為他要掐我的脖子,這一個多月遇到這麼多怪事,也被掐了數次脖子,所以當王海波的手伸到我脖子近前時,我就下意識得想躲開。
但是這位醫生並不像他外表那樣文弱,他在我身子躲開以前,那隻手已經從我脖子上拿起一樣東西來。
我見他拿起的是我脖子上的戲彩珠,並沒有要掐我的意思,不禁鬆了一口氣。
“戲彩珠你一直戴著嗎?”我見他能知道這珠子的名字,很驚訝。我以前一直覺得給一顆樣子很普通珠子取名字是一件很矯情的事,上學時有人問我戴的是什麼珠子時,我隻要一說準得引來嗤笑。所以我一直覺得“戲彩珠”這名字一定是我媽,或者當年那個神棍隨便起的,可能就是圖個好聽。
然而現在聽到王海波將這顆珠子的名字叫了上來,我如何不驚訝?
“你用不著驚訝,這可珠子是當年師傅給你的,我也有一顆。”說著他從自己的脖子上也拿起一顆來,樣子跟我的完全一樣。
王海波見我驚訝的樣子,笑著介紹了一下他的來曆,原來他跟我是老鄉,都來自北方的那個小鄉村。他說自己小的時候在河裏遊泳,被水鬼鉤了魂。在家終日昏迷,後來家裏人無計可施便請來鄉裏有名的神棍,結果他很快就醒了過來。並從此拜了這人為師,學習驅鬼的本領。
直到王海波考上大學,離開家鄉以前,他一直跟著師傅學習這些旁人看來很玄乎的東西。但是因為有小時候的經曆,所以他家的人都很支持。而且王海波自拜師以後,原本羸弱的身體也變的結實起來,很少生病。
大學畢業王海波就留在了本市,並在這家醫院當起了醫生。除了替人治病以外,驅邪捉鬼也很是厲害,有許多人私下慕名前來請他幫忙,這對於一個手拿手術刀的醫生來說,多少讓人覺得荒誕可笑,然而事實上王海波無論做醫生還是神棍,都得到了很好的口碑。他雖然對自己驅邪抓鬼的事刻意隱瞞,然而在醫院還是成了公開的秘密,在他幫醫院解決了幾件詭異的怪事之後,醫院的領導也就對他的私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他滔滔不絕的講了半天,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張月在一旁老早就聽得不耐煩了,一個勁兒的催:“你能不能少說點?”
王海波看來性子很好,並沒有因為張月不停地插嘴而不高興。
我等他講完後,若有所思的說:“王哥,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思恩又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失去記憶?”
王海波不緊不慢,終於說到了正題上:“師傅前幾天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起你的事,讓我找到你後多加照顧。誰知你們竟然就在這家醫院裏出了事,碰巧那晚我不在,第二天我就知道了這事情。那位叫思恩的女孩是被醫院的亡靈給抓去的,我發現她時就躺在醫院的太平間裏。”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把她從枉死城裏救出來,我就給她喝了一杯符水,好讓她將枉死城裏的事情忘掉,不然對她沒有什麼好處。”
我奇怪的問道:“那思恩為什麼連我們都忘了?”
家鄉個老神棍竟然時隔這麼久還記得我,並讓他徒弟照顧我,這也讓我很驚訝。
王海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下手重了。”
我:“??????”
“現在我們的首要目的是將醫院那個惡鬼消滅,這樣那女孩才會沒事,算上來我也算是你的師兄,這忙我還是要幫的。”王海波見我和張月麵色不善,立馬轉移話題。
“我什麼時候成你師弟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別人的小弟。
王海波笑得像隻大尾巴狼:“你不是也帶著戲彩珠嗎,戲彩珠隻有師傅的徒弟才能佩戴。”
蒼天啊,我怎麼就成了別人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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