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說:“我們哪敢跟您動粗?”
師爺“哼”了一聲,眼睛往外麵看了看說:“帶了這麼多人,還說不是來抓我的?”
我苦笑一聲說:“外麵那幫人是自己跟來的,我趕都趕不走。”
師爺長歎一聲,說:“枉死城裏要是沒有這樣的鬼差就好了,為什麼城主就看不透這些鬼差的嘴臉。”
我跟著也歎了口氣說:“師爺,你還不明白嗎?鬼差就是城主的統治工具,你想要奪取他的工具等於威脅到了城主,他自然要對付你。”
“想不到你倒是看得清楚。”師爺一副剛認識我的樣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多看些電視,上麵都是這麼演的。況且,我也是將別人不敢說的說了出來。”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老頭再一次將最關鍵的問題拋給了我。
我險些抓狂,我又不是你的參謀,虧你還叫“師爺”呢,怎麼事事盡問我?
我不敢輕易回答,老頭也知道沒有別的辦法了,說:“我跟你去。”
我問:“真的,這一去可是有危險的。”
師爺說:“去不去都一樣危險,還是去將事情說清的好。”
說完,老頭就往外走去。
大殿外,黑壓壓的鬼差正鬧哄哄的說笑,我臉一板喊道:“都安靜,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眾鬼差迅速的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們是聽了我的話還是看見師爺走出來才老實下來。
師爺扭頭,對我笑了一下,自顧自的走了。這一笑似乎大有深意,我心裏打著鼓,跟了上去。
一大幫人再次聚集到大宅前,我和師爺兩人向裏走去,其他鬼差沒有城主的許可隻得等在外麵。
我和老頭兩個人走在死寂的大宅裏,周圍的一切依舊是那麼死氣沉沉。這一段距離似乎變得很長,又很近。
一方麵,我跟這個老頭單獨在一塊有些不自在,但另一方麵,我又有些擔心一會師爺和城主見麵會是什麼情況。
我一路走得忐忑,師爺忽然說:“看來你混得不錯嘛。”
我忙說:“你還不是師爺栽培的好。”
老頭“哼”了聲,突然問:“你跟城主也是這麼說的吧?”
我心裏一驚,嘴上說:“哪能啊。”
師爺卻不在說話,終於不算長得路程被我們走完了。
小趙仍舊站在屋外,見我們上來,恭恭敬敬的請師爺進去,將我拉在麵。
我知道這裏麵是領導之間的對話,一般人沒有資格聽也不敢聽。
來來回回跑了幾趟,我正好蹲在旁邊休息,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皺巴巴的煙來。
這煙還是庚仲愛要的,那小子把煙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我點上煙,長長呼出一口煙霧,問小趙:“抽一口?”
小趙忙擺手,一臉的厭惡。
我嗬嗬一笑,將他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我第一次來的時候,見這屋子是鎖著的,怎麼回事?”
小趙知道我被城主特許可以隨便進出大宅,以為我成了城主的心腹,對我也沒有什麼防備,便說:“剛才城主和我不在,枉死簿在裏麵,就用鎖鎖上了,以防有什麼意外。”
我問:“枉死簿就一直放在這裏麵?”
小趙點了點頭,猛的咳嗽起來。我抱歉笑了笑,將煙拿遠了些。
小愛扶了扶眼鏡,指著我手裏的煙說:“還是戒了吧,在這裏可沒有煙賣。”
我笑了笑,感謝他的好意,我可沒想在這呆一輩子,自然不去理會。
我一抽著煙,開始想自己要怎麼才能順利的拿到枉死簿離開這裏,孫寶財的話雖然有理,但我沒法相信他,因為我付不起那個代價。
思恩、老二他們都等著我救,我不能把這麼多人的命壓在孫寶財那個反複無常的人身上。
要死出了意外,我們可就一輩子出不去了,我還不知道我媽現在怎麼樣了,她身上的咒有沒有解開,清水那家夥有沒有誑我,這些我都要出去才能知道。
我這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將枉死簿拿了跟老二和思恩離開這個鬼地方!
“王管事,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從思緒了回過神來,一顆心也沉甸甸的倍感壓力,見小趙正看著我,便強笑道:“沒事,就是想家了。”
小趙臉色也是一黯,低聲說:“我也是,無論我怎麼都忘不了??????”
我的一句話,讓小趙也陷入了愁苦的思緒裏。
這時,就聽屋子裏有人喝:“來人!”
我和小趙嚇了一跳,小趙看了看我,率先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