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陣莫名的陰風突然將蠟燭吹滅,周圍有無數人陰森的笑了起來。
我大喝:“誰!”
隻有陰風呼嘯,像是深淵裏的笑聲。我趴在地上雙手在地上亂摸,突然摸到一雙冰涼至極的腳!
我手猛的縮回來,趕緊去摸獸頭,腦袋冷不丁被一隻手摸了一下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越是緊張越是出錯,我找了半天竟然沒有將獸頭逃出來。
這時我聞到一股肉香,心裏不由敲起了鼓。難道是那個每天都要被油炸一遍的家夥來了?
我趕緊往後退,將脖子上的戲彩珠掏出來,身子瑟瑟發抖。
“救我??????救??????我好疼啊??????”一個女人陰森的聲音就在我耳邊突然想起,黑暗裏一雙手扯住了我的褲腳。
我心裏大驚,猛的掏出打火機。打火機的火苗中,一張滿是褶皺焦黑的臉出現在我麵前。幾乎跟我的臉挨到一塊!
我喝道:“你幹什麼,想嚇唬鬼差?”
這女人一隻眼珠在眼眶上骨溜溜的轉了一轉,然後才說:“??????不是。”
我怒聲說:“那你幹什麼?”我嚇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女人捋了捋自己稀疏的頭發,吃力的說:“我想跟你??????打個招呼??????”
我還沒反應過來,四周牢房裏傳來了笑聲。
這幫家夥還敢笑話我,再看眼前這位。都快被炸熟了,還咧嘴笑呢。
我猛的站起來,嗬斥一聲:“都嚴肅點!”說著我掏出了鬼差的鐵牌:“信不信我現在再把你炸一遍!”
這女人嚇了一跳,小聲說:“別拿鹽醃就好。”
還真拿自己當盤菜。
我怒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以為我真要為難她,一口氣將我的打火機吹滅。我再打亮時她人已經不再了。
我身後的牢房裏,一個小子討好的說:“差大哥,那女的姓錢。”
錢曉寧?
我記得錢曉寧被轉進枉死城的時候,張管事就喊什麼油鍋伺候,不得我第一眼看去就覺得她很眼熟。
地牢裏,錢曉寧身上那股味總是揮之不去,我惡心的不行趕緊就走。
沒走幾步覺得不對,錢曉寧怎麼能在地牢裏隨便晃蕩,其他人可都在牢房裏關著呢。
我又問那個小子:“她怎麼沒被關起來?”
“她還得在油鍋裏繼續泡著。所以就沒被鎖起來。”
我心裏寒了一下,趕緊跑了地牢。
在空曠的廣場上,大雪還在下。我喘了口氣,忽然發現遠出一座大宅前有兩個人影。
我心裏又一緊,那處宅子據說就是城主的府邸。
兩個人影似乎在說什麼,而且慢慢地往我這邊走來。
我四處一看沒地方躲,隻好又跑回地牢裏藏在黑暗處。
過來一會,腳步聲就響了起來。
他們在黑暗裏走的很快,經過我藏身的桌子底下時我竟然聽到他們提到枉死簿!
我確信自己沒有聽錯,決定跟著他們看個究竟。畢竟我現在是鬼差,被發現了亮出鐵牌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
聽兩人的腳步聲,是往地牢深處走去了。我等了一會,才慢慢地跟上。
地牢深處亮起了火光,顯然是那兩人點上照明的。
我借著火光,悄悄的靠近。他們轉過牆角繼續的走著,影子張牙舞爪的印在牆上。
我經過孫寶財時見他衝我神秘的笑了笑,看得我很不舒服。
火光越來越暗,我轉過牆角發現兩人已經走得遠了。
他們進了甬道,腳步更加快了。
我正要跟上,其中一人突然回頭張望,那張臉很年輕。我趕緊又藏起來,生怕被他們發現。
當我確認他們已經走了得時候,我再將身子探出來兩人已經消失在甬道裏了。
幽深漆黑的甬道斜著向下延伸,我悄悄的走了進去。印象裏這甬道我走過,師爺將我從地牢裏領出來時就走的這條道。
我走了好一陣,可是那火光在也沒有看見。甬道裏有很多的岔路,我開始懷疑自己將目標跟丟了。隻好碰運氣一條道走到黑,最後我來到上次那個大圓台的大廳裏。
裏麵沒有一個人,我歎了口氣正要走,忽然發現圓台上有一個不小的缺口!
我驚異不定,走上去細細打量,這缺口剛好容一人通過,裏麵也不知道有多深。
這圓台上竟然還有這麼個密道!
我俯身一聽,卻什麼也聽不見,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