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驚,嘴裏不由自主的喝道:“站住!”我甚至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另外一個人,有些沙啞還有些神經質!
老二聽了下來,聲音也有些錯愕:“怎麼了,小亮?”
思恩小聲對我說:“我懷疑這些人不是李偉苗苗他們。”
我決定試探一下,便衝著老二喊:“老二,咱們高二下學期那個被你揍過三回的人叫什麼名字?”
老二站在遠處,我雖然看不見他的樣子,不過聽他著急的聲音大概也能才到他的表情:“別鬧了,咱們趕緊想辦法出去吧!”
我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老二急得直跺腳:“快走吧,你是想什麼呢?”
他說的著急,但就是不回答我的問題。其實我問他那事,一起他一直當做光榮史沒事就說給我聽的。今天這個時候問雖然不合時宜,但他隨口三個字就完了但雖然著急但就是不說,不得不引起了我的懷疑。
再看他們這八人,除了說話的幾個人,其他人都站著一動不動像木偶一樣。長長的影子從他們腳下延伸到我近前,像恐怖的觸手,我心裏越發的害怕起來。
這時人群中一個女生喊:“王小亮,你小子再不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聽這說話的口氣就是張月。
他們一直對著我喊,像是沒有看見我身邊還站著一個人一樣,剛開始我沒在意但現在也覺得不對了。
尤其張月她那麼熟悉思恩,怎麼會認不出?退一萬步講,我身邊站了一個人,他們為什麼都不問問是什麼情況,完全當做沒看見。這是什麼意思?
思恩又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你問問張月,她知不知道我女兒的生日?”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小聲驚問:“你什麼時候有女兒了?”
思恩輕輕的推了我一下,示意我趕緊問。我隻得大聲問遠處的張月:“你知不知道思恩女兒的生日?”
問完這句話我就不好意思起來,再看張月更是好長時間沒出聲,顯然被這個問題搞懵了。
“你小子胡說什麼呢?”張月突然暴跳著喊了一句。
遠處那個思恩也喊:“小亮,我什麼時候有女兒了?你別鬧了,快過來!”
我耳邊,思恩小聲說:“我女兒是我的家生的一隻小狗,大家在一塊叫著玩的,張月是爸爸。她不知道,就一定不是張月!”
我點了點頭,心說差點被你打擊死了。
思恩見我表情,掐了我一下罵道:“你個流氓瞎想什麼呢?”
我趕緊擺正思想,不再瞎想。
這時遠處老二他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我問:“老二,之前讓你們在病房等我,你們是怎麼跑到樓頂去的?”
老二不耐煩的說:“我們什麼時候去樓頂了?”
那難道是見鬼了?思恩剛才說苗苗她們早就醒了,而且我也看見了。但是苗苗她們什麼時候醒了?我根本就沒看見。
我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當時我從病房裏出來跟蹤那個拿手電的人時,病房裏苗苗她們就醒了,而且一定見到了什麼可怕地事情跑到了樓頂。苗苗她們醒沒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冒充他們的是誰?
難怪思恩一到樓下就真麼緊張,她說的可怕東西又是什麼呢?
空氣裏的消毒水味更加濃重了,好像在向我們暗示這危險的逼近。
我身後是漆黑的大樓深處,看去危機四伏讓人心驚膽戰。前麵站著一群人,這群人透著森森的鬼氣。
他們好像也感覺到了我們的懷疑,不再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我們。現在我可以確定他們不是老二不是張月,誰也不是!
就這樣,我們僵持了不知多久。濃重的消毒水不停刺激著我的鼻子,我的眼睛甚至也有些刺痛。大樓裏仿佛更加的黑了,那八個人幾乎融在黑暗裏。我必須睜大眼睛才能確定他們是站在原地還是在向我們靠近。
這時,就聽大廳一側的一道門裏,砰砰砰的響起了腳步,死氣沉沉。那扇門裏就是我之前跟蹤手電去的那道走廊,最裏麵是停屍間!
思恩大喊:“快跑!”
隻見那八個人影,正在向我們走來!
我和思恩沒有時間多想,隻得隻過頭往樓上跑。
那幾個人悄無聲息,每次我以為已經將他們擺脫時一轉身就見他們正在我們不遠處,像幽靈一般。
樓道裏我和思恩的腳步在死寂的大樓裏顯得很突兀,很快我們又跑到了樓頂。
孫寶財和小愛已經不見蹤影,那些惡心的泥巴鬼也沒了影子。
離欄杆不遠的地麵,有一灘血,紅得觸目驚心。那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