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月的脾氣被人指著鼻子罵,那還能善了?她踏前一步,無視身前一眾麵露凶光的混混,一把擒住那女人指著自己的手指,然後就是一扭,那女人身子馬上躬了下去,疼得“啊”的大叫一聲。
這幫人見張月幹動手,一時就要動手打人。
我大喊一聲:“住手!”趕忙擠進人群裏。
張月也真大,被人團團的圍住還若無其事,依然死死的扭著那個女人的手。
我來到她身旁,小聲說:“快放開。”
張月瞪我一眼,罵道:“你要是怕,就滾一邊去!”
我被她一句頂了回來,顧不得尷尬又說:“你不怕,身後苗苗他們你總該顧忌一下吧。你聽我的,放手。”
張月想了想,還是將那女人給放了。
老二也擠了進來,站在了我身旁。
被張月放開女人,起身一耳光扇向張月,被老二一把抓住。
這群人中,一個光著膀子,身上布滿紋身的那人走到了我們跟前。
他也不說話,死死的盯著我和老二看,想要在氣勢上先挫敗我們。
過了會他才問:“你們想怎樣?”
我說:“誤會,誤會。沒什麼事。”
紋身男冷笑一聲,指著龔磊說:“這小子剛才罵我,你說是誤會?”他又看了看張月,說:“這丫頭還打了我女人,你說怎麼辦吧。”
龔磊馬上回嘴:“是你先把水潑到我褲子上的。”
原來剛才苗苗他們在前麵正走著,路過那燒烤攤時。這幫人正吃燒烤,紋身男潑了被茶水,正好潑到了龔磊的褲子上。龔磊隨口一罵,立馬就被圍了起來。張月也不怕事,見一幫人圍了上來,不屑的罵:“小混混,學什麼黑社會。”
她若無其事,可把其他三個女生嚇壞了。
我們四周圍了將近二十來人,各個麵色不善,我們這邊除了張月還有三個女孩子呢,無論如何也不能亂來。
我想到這,對著這個紋身男笑了笑,說:“大哥,也沒多大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紋身男看來是這幫人的老大,他眉毛一挑反問:“算了?哪那麼容易!”
老二問:“那你想怎樣?”
紋身男一指張月和龔磊,冷聲說:“把這兩人留下,你們走!”
張月冷笑一聲,斜眼看著紋身男,毫不在乎。
紋身男又說:“你們不走?那就都別走了!”說的煞氣十足。
老二火了,喝道:“他媽的,老子是嚇大的,今天你想怎麼著,爺奉陪。你說單挑還是群毆?”
“群毆?”這幫人譏笑起來。
我們人太少,就三個男的。看龔磊那樣子要真打起來,也是凶多吉少。
老二麵色不變,直直看著紋身男,吩咐我:“小亮,打電話,叫人!”
紋身男大笑:“好,我等著!”
一時間,雙方僵持起來。
我心裏暴汗,我叫誰啊?以前打架,就我和老二兩人,從來不叫幫手的,就是想叫也沒人叫啊。
我拿著電話左思右想,既然老二要我打電話,那我就打唄。
我心一橫,想到班裏一個號稱是混社會的人,叫王闖。此人挺仗義,跟我關係還過得去。前幾天還打電話來問候了幾句。
我打定主意,撥通了他家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是個蒼老的聲音。
是王闖他爺,老爺子脾氣可暴了。王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爺,一見他爺什麼壞毛病都得隱藏起來。他爺管起他來,也一直奉行棍棒政策。
我問:“王闖在不?”
“你是哪的?”
我壓低聲音說:“我是北郊的,他同學。”
“你叫啥名字?你看,你連你叫啥名字都不敢說,還說是他同學?”說完“啪”的將電話給掛了。
我呆呆的拿著手機,裏麵傳來一陣“嘟嘟”聲。
老二看著紋身男說:“我們人馬上就到,你們就等著吧!”
紋身男笑了:“死撐著吧,你就。”
張月突然衝上來,一腳踹在紋身男的肚子上。
老二幾乎在同時又補了一拳,紋身男應聲倒地。
人群一下子亂了起來,老二橫衝直撞,將幾個近前的混混打翻在地。
摸了一個啤酒瓶,“啪”的砸碎,舉著滿是豁口的瓶子對著躍躍欲試的眾人,口裏高聲叫著:“來啊,我看你們誰不要命!”
張月再一次展現了她非一般的格鬥天分,四五個人已經被她打翻在地。
一時沒人敢靠近她。
我守著三個驚慌的女生,緊張的看著失態的變化。
這幫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回過神來,紛紛拾起了趁手家夥,就要上前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