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被她選中的鯉魚被魚店的老板拎撈出來,刮鱗,放血。
那些鮮紅的血順著地上的髒水,向一邊慢慢地延伸著,像冰冷可怕地觸手。
剛才我一直感覺有人在看我和老二,說不定就是梅姐在盯著我們看。
我盯了梅姐好一會兒,但是她卻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魚攤老板手裏正在宰殺的魚,不是跟老板說上兩句。
我越發覺得這個梅姐有問題了,昨天晚上她為什麼大半夜的在廚房切東西。
要知道自從發現廚房裏的老鼠後,誰都不願再在廚房多呆一會兒。但是梅姐偏偏在半夜跑進去,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甚至是讓人感到詭異的事情。
還有,老二說我從冰箱拎那隻死老鼠時,梅姐在我後麵偷偷的笑,這也讓我覺得這個人有些危險。
人的可怕,往往就在於他的不確定性,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笑臉背後隱藏的是什麼。
那些陌生的,意味深長的笑總是讓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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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二拎著煎餅果子會去,發現幾個女生早已經餓的不行了。
幾乎是搶一般的將吃的拿了過去。
“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張月一邊吃一邊問,她身後一個小小的身影,靜悄悄地站著。
是小愛!
我指著這小丫頭問:“她怎麼又回來了?”
幾個女生一邊搖頭一邊吃著,沒有絲毫的淑女相。就連以前我舉得很內向羞澀的苗苗,現在也慢慢地向著張月那個方向發展了。
我有看向小愛,她也看著我還笑了笑,完全沒有了出來時的害羞和膽怯。
我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吃過早點,幾個女生就又跟著小愛玩起來。
而我和老二卻始終沒有看見梅姐回來,我一問苗苗,才知道梅姐回來的比我們還早。現在估計在廚房呢。
我一琢磨,便來到廚房。
果然,梅姐正在做那條買得魚。味道很香,菜板上的蔥薑蒜等作料切的整整齊齊。
但是我一看見這個菜板,就想起了之前上麵那堆肉泥。
“梅姐,這菜板你??????”
“放心,我重新買的。”她一邊說,一邊用刀在魚的身上片了幾刀。
“那這刀呢?”
梅姐明顯一愣,轉過身向我走進起步,問:“刀怎麼了?這可是好刀啊。”說著將那把寒氣逼人的菜刀舉到我眼前,讓我看。
我趕忙點頭稱是,梅姐才轉身走回去,繼續片她的魚。
那條魚被它切成一塊一塊的,魚嘴總是一張一合的,好像還沒死一樣。
她切的很專注,切好後又將魚拿料酒、鹽等調料研製,隨後燒鍋倒油,不多時油鍋裏開始有絲絲的油煙升起,隨即被卷入那台高級的抽油煙機裏。
“梅姐,你昨晚在廚房幹什麼呢?”我假裝隨口一問,想看看她的反應。
梅姐將研好的魚到進了鍋裏,“刺啦”一聲,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我覺得我剛才說的,梅姐一定沒聽見。
“你剛才說什麼?”梅姐突然扭頭問我。
我看到一滴油濺到了她的臉上,一下子便起了個水泡,但她好像沒有什麼感覺。
“梅姐你昨晚在廚房幹什麼?”我又問了一遍。
“我昨晚什麼時候去廚房了。沒有,根本沒有。”她說完,就把全部的注意放到了鍋裏的魚。
之後她就不再理會我了。
(PS:第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