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個布莊,魏子言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姑娘,你需要點什麼?”看到魏子言進來,布莊的老板馬上走了過來。
魏子言的目光在擺著的布匹上看了一遍,最後把目光落到了一匹黑色布匹上。
“姑娘眼光真好,這可是我們這裏最好的貨了。姑娘要多少?我可以給你便宜些。“老板看到魏子言一直在看那匹黑布馬上插了話。
“我想做個披風,不知道需要多少布?魏子言盯著那匹布詢問道。
“姑娘想做披風呀,我告訴你……”
魏子言拿著買來的布走出了布莊,看了看天色已經將近正午了,沒有再耽擱,魏子言拿好東西離開了小鎮,回到了家中,北絕寒雲此時也已經醒了過來。
“北絕大哥,你醒了,今天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魏子言把東西放下走到了北絕寒雲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北絕寒雲的額頭,燒已經退了看來再休息幾天就會好了。
“去鎮上了?”北絕寒雲看了看魏子言放在桌子上的東西,隨口問道。
“嗯,家裏東西不多了就買了些回來。”魏子言把北絕寒雲扶到了桌邊,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有三天時間了,魏子言隻想平平靜靜的過完最後的時間,如果北絕寒雲出口詢問,魏子言也不知道怎麼向北絕寒雲解釋。
“自己出去注意安全,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自己注意安全。”北絕寒雲的目光落到了魏子言買回來的布匹上,挑了挑眉看向魏子言。
“我是看你的衣服太舊了,所以才買了些布試著自己做幾件衣服,不過我從來沒做過這些,可能不會做的太好。”魏子言移開目光有些閃躲的說道。
“謝謝你了,子言。”北絕寒雲握住魏子言的手,臉上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怎麼會?我們不是說過要平平靜靜的生活嗎,這些事情我當然要學了,好了,北絕大哥你現在這裏坐會,我去做些飯。”魏子言馬上拿起桌子上的食材跑到了鍋爐旁做起了午飯,北絕寒雲很少在家中吃午飯,所以魏子言做的東西格外的多,好像要把自己會的都做給北絕寒雲吃似的。
從來不知道原來時間過得是這麼快,魏子言和北絕寒雲吃過了飯,北絕寒雲被魏子言硬按到床上休息,魏子言自己就按照布莊老板交給他的方法做起了衣服,從來沒有拿過針線的魏子言做起衣服來格外的吃力,在明月教中魏子言所有的時間都用到了練武上麵,僅剩的時間也是用來發呆,至於這些女工魏子言還真是碰都沒碰過,隻不過馬上就要離開了,魏子言總想能為北絕寒雲留下點什麼,雖然知道已經決定要徹底斷絕了,以後恐怕也難有什麼交集,可是趁現在魏子言還是無法讓自己把什麼都拋下,一旦付出之後想要收回不是那麼簡單的,林君華的一句話能讓魏子言等了十年,更何況她與北絕寒雲此時的關係不知道要比小時候用情深了多少,即使被迫分離、被迫放手魏子言始終無法放下的是自己的心,雖然在舞音坊中,魏子言一再告訴自己,自己的心不會再因為任何人動搖了,可是那些欺騙人的假話到現在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今時今日的痛遠比知道林君華忘記自己要疼得多要痛的多,以前是因為別人的放棄,而這次確實魏子言要自己親手放開早已深入肺腑的感情,或許一段感情會隨著時間淡忘,但是對於魏子言來說那是永遠也好不了的傷口,明明知道是傷口卻還是要親手往自己身上捅一刀撒上鹽,那種痛苦又有幾個人能理解,能清楚。
“北絕大哥你一定要幸福,這樣子言所做的一切才會有意義。“魏子言看向在床上睡下的北絕寒雲自言自語的說道。
低下頭看著手中被自己縫的淩亂的衣服,雖然手上紮了十幾個針眼,但是手中的布還是沒有一點要變成衣服的傾向。
“看來我的手還是太笨了,連這一點東西都做不好。”魏子言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剩下不到三天的時間了,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做件衣服恐怕是不可能了。魏子言隻好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又拿出一塊新布,還是做點簡單的東西吧,魏子言無奈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