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言直起了身子,拿著手中的鍋去了附近打水,等到水打回來魏子言就借口要去買些吃的離開了小屋。
再次回到小鎮,魏子言有些好笑先前的掙紮,其實自己早就知道了結果不是嗎,不然也不會連續兩天一直跟在北絕寒雲的身後,其實自己心裏清楚到了最後,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是要離開的,隻是這一次沒了剛開始的猶豫和遲疑。自己已經夠自私的了,是該放手的時候了。
緊緊抓著手中的玉簫像是下了很大的努力似的,魏子言走到一直去的酒樓。酒樓的夥計看到魏子言,馬上走了過來。
“喂,你這兩天去哪了,掌櫃的問了你好幾次了,今天還這麼晚來,還不趕快開工。”夥計對著魏子言說道。
“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謝。”魏子言抬頭看著隻見過幾麵的夥計咬了咬牙說道。
“什麼呀,你又有什麼事情?”
“幫我把這個交給鎮州李記布莊的掌櫃的,他自然會給你銀子的,你隻要和他說我在這裏就可以了。”
“你在胡說什麼呀?”夥計聽到魏子言這麼說有些莫名其妙。
“拜托了。”魏子言鄭重的說道。
“好,好吧。”看著懇求的魏子言夥計終於點了點頭。“不過掌櫃那裏你要幫我請假,而且你說的一定要給我銀子。”
“謝謝你。”魏子言把一塊玉牌交給了夥計。從這裏到鎮州隻有一天的路程,要是抓緊趕路明天就能回來了,當時魏子言和北絕寒雲因為都受了傷所以並沒有走遠,隻是因為這裏偏僻才在這裏住了下來。
見到了酒樓的掌櫃的魏子言把自己的玉簫壓給了掌櫃的,從掌櫃的那裏拿了二十兩銀子就離開了,拿著銀子魏子言出了酒樓,買了些東西就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北絕寒雲雖然有些奇怪魏子言哪來的銀子,不過他也沒有多問,魏子言不願意說肯定有原因,北絕寒雲也不願意多做幹涉,吃過了藥北絕寒雲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這些天他實在是太過勞累了,以至於積壓已久的疲憊通過這場病都顯現了出來。
第二日,魏子言早早的等在了小屋外,當看到北絕擎天時魏子言沒有說什麼,直接向外走去,北絕擎天跟著魏子言到了離小屋一處不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想清楚了嗎?”北絕擎天率先開了口。
魏子言沉默了一陣終於開口說了話。“給我五天,不三天,隻要三天時間您再來接北絕大哥好不好,我以後都不會再見他了。”魏子言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好吧,三天後,我會再來。”北絕擎天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裏。
當北絕擎天離開後,魏子言終於跌坐在地上,“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眼中的淚水卻也慢慢的流了下來,到了最後隻剩下魏子言獨自哭泣的聲音。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魏子言還是做出了不意外的選擇,可是她心中的痛不會有人能夠知道。不是不去相信也不是感情,隻是因為那份感情她不敢再去碰觸,如果真的注定是這種結局,那麼至少能讓北絕寒雲幸福,雖然知道這次一放手兩個人真的就沒有辦法再走在一起,可是魏子言仍然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著北絕寒雲因為自己失去一切,雖然現在的生活北絕寒雲從來沒有說過後悔,但是如果這些都是用北絕寒雲親情、尊嚴甚至於性命來換,這樣的代價魏子言是如何也不能忍受的。雖然這樣的選擇魏子言心中一早就有了預感,但是當事情真的決定後那無法忽視的疼痛卻比想象中還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