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揚州(2 / 2)

郭滬閔把幾人請到了二樓的雅閣內,這雅閣倒也不是獨立的房間,隻不過四周都有屏風遮擋,布置的很是優雅。這次北絕寒雲除了帶著米洪澤和高遜日外,還帶了三個侍從,北絕寒雲他們吃飯侍從自然不用跟著,米洪澤交代了他們幾句,他們就離開了舞音坊。

“北絕莊主,這次能在揚州呆幾天?”郭滬閔為北絕寒雲倒了杯酒,滿臉笑容的問道。

“三天後回河北。”

“那先前說的北絕莊主可有什麼異議嗎?”

“郭老板說的很好,就按郭老板的意思辦吧。”

“那郭某謝過莊主了,既然莊主來了揚州,就讓郭某帶著大家四處看看,揚州雖然不比開封繁華,但在江南也是個大城市,有意思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多謝郭老板的美意,隻是這次時間緊急我們這兩天就要動身回去,恐怕要辜負郭老板了。”接話的是米洪澤,看著北絕寒雲的忍耐快到極限了,米洪澤隻好轉移郭滬閔的注意力。北絕寒雲身邊的人都知道,北絕寒雲最厭惡的一個是與別人接觸,一個就是和別人寒暄了,今天北絕寒雲和郭滬閔說這麼多話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此時,大堂內幾個舞姬下來正在那翩翩起舞,美豔動人,這雅閣本就在二樓,對大堂裏的事看的是一清二楚。發現北絕寒雲的目光看向了舞姬,郭滬閔趕忙插話“這舞是舞音坊免費提供給客人的,為客人吃飯助興,不過到了晚上那舞會更美,現在晚上助興的舞姬都還在休息。”

郭滬閔說著,突然一陣琴聲傳來,抑揚頓挫,沒有高山大大川般的氣勢,卻有著月色籠人的纏綿,那聲音如清幽的泉水,如雀鳥的鳴叫,仿佛讓人置身山野,引人遐思。

“好悲涼的曲子。”米洪澤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悲涼?她彈的不是《流水》嗎?怎麼會悲涼?”郭滬閔聽到米洪澤的話詫異的問道。

“不是曲子悲涼,是她的心悲涼,這人是誰呀,這樣的曲子不是普通人能彈得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這女子是兩個月前來的,每次隻是彈琴卻從不以真麵目示人,來這吃飯的有一大部分是為了她來的,這也是我為什麼一定要你們進來的原因,自從她來了後舞音坊可是每天爆滿,我可是費了不少勁才訂到的這個位置呀,這個女子也算是個奇女子了,隻可惜到了這種地方,本來她隻是白天來彈琴的,後來晚上也出來彈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成為名震一時的名妓吧。”郭滬閔頗為感慨的說道。

米洪澤看向大堂角落處一個身穿白衣,頭戴白紗的女子,那女子渾身被遮的嚴嚴實實的,讓人一點都無法窺測。很難想象這樣的女子會身在青樓。

“她是妓女?”米洪澤不確定的問?

“現在還不是,但以後就不一定了,這女子從來不說話,雖然每次都是彈完琴就走,但你也知道越是神秘的東西越能引起人們的興趣,大家私下裏都在談論她,而且我也聽說這的曹媽媽也有這個意思,真是可惜了她一手的好琴了。”

一曲結束,白衣女子起身向大家行了個禮,就匆匆離開了,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