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憂緩慢的挪動著雙腿,感覺自己渾身的關節此時都失去了效用。除了麻痹如針紮般疼痛的雙腿告訴自己還活著,真的是找不出別的感覺了。從坐上這片大石到現在貌似已經好幾個小時了,看著太陽從天際升上來到沐浴著陽光,她感到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了進化。翠綠的山林、清新的空氣、清晨的曙光、遠離喧囂的寧靜對於一隻如陀螺般不停忙碌的她來說都是渴望而又不可得的。
如此美景總想與愛人分享。想到這裏她不竟感到一陣憋悶,那個相偎相伴走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青蔥歲月的人此時又在幹嘛呢?
她眺望著山腳又一次如老僧坐禪般傻在那裏,其實從昨天夜晚起她都沒睡。她不想去懷疑自己深愛的男人,可是那一幕又那麼真實。她真的希望那是自己誤會了,倆人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為了自己,他遠離過去的生活圈子,從一個渣滓變成一個有責任心的好爸爸好男人。自己從沒後悔過為了他離開摯自己的爸爸媽媽,可是這一刻她迷茫了,不確定了。她不敢想也從來沒有想過沒有他自己會是怎樣,就隻是像隻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圍著他和兒子轉。即便有時她感到很累,但是看著兒子純真的小臉她就覺得累呀什麼的都是浮雲。她還在心裏盤算著,現在有房有車又有子的,手上還有盈餘,應該可以回去向爸媽請罪了。可是,他會和自己回去嗎?隨著生活越來越好,倆人間交談的機會也隨之減少。好像除了三不五時的給自己塞錢,一家人好久都沒一起出去走走了。 無憂發覺自己再繼續下去會掉進傷感的黑洞,她趕緊收斂心神,為了趕走心中驅之不散的鬱悶,她用手合成喇叭狀,對著遠處的都市大聲呼喊:“啊~”
吼聲還沒停歇隻聽“噗通”一聲,貌似身邊有人悶哼一聲。
她轉過頭一看,真是天雷滾滾,她本能地大笑起來。隻見一個穿著很莊重的男人五體投地地趴在身邊的羊腸小道上。雖然看不見臉,但無憂可以肯定這個男人正處在爆發的邊緣。你想,一個七尺漢子這麼毫無防備的跌在女人的身邊能不抓狂嗎?
時間仿佛被定格在這一刻了,就算如下午有這般二的人也狠命的憋住了笑聲。因為她感到自己的毛孔正在不停的縮緊,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快要結冰了。大哥!你氣場要不要搞得這麼強大呀?
姑娘我可以隱身不見麼?
“大哥,我什麼也沒看見!”說出來無憂就後悔了。你個二貨!怎麼就說出來了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個欠收拾的東西!
那位仁兄非常帥氣地已經翻身起來了,雙手非常優雅地拍打著身上的灰。聽到無憂的話身子僵了一下,那張帥氣的臉頓時變了數種顏色,都可以開染坊了。“大哥,這裏還有,我幫你拍。”無憂想都沒想地伸出小手在那男人的胸膛上拍打起來。
嚴謹看著眼前這個天兵的女人,她難道不覺得現在的舉動非常不合適嗎?在這個人跡稀少的山路上和一個陌生男人肢體接觸,難道她就不害怕嗎?她是傻呀還是單純呢?
嚴謹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在這條路上已經行走了兩年,怎麼今天就碰上這個奇葩呢?看她一副什麼都不明白的模樣,一定不知道害自己摔倒的罪魁禍首就是她。
“行了,該幹嗎幹嗎去。”嚴謹看看時間,如果再不走就要晚了。就揮開忙碌的小手,徑直往前走去。
“幹嘛呀,好心幫他的。”無憂想不明白為什麼那男人給她的感覺好像自己得罪了他一樣,自己多有愛呀,看他身上沒拍幹淨自己還好心幫他,不領情就算了,至於黑個包公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