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收起卷軸，一把將其焚為灰燼。
“老大，我有一個問題不知該問不該問。”
莫凡麵有難『色』道。
“你問便是。”
林霄爽快回道。
莫凡重重點頭，凝聲道：“老大，你你在界呆了千年，我尋思，這千年時間也沒多長，怎麼你惹了這麼多仇家？”
眾人一聽，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笑歸笑，眾人也是尤為好奇。
對界武者而言，時間流逝得飛快，很多時候，一次閉關就可能消耗十餘年，乃至近百年。
這樣算起來，千年真的不長。
林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罪這麼多絕頂強者，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初到界之時，連人境都不是，短短千餘年，我不僅成就尊之位，還創立了無上劍宗，徹底改變界格局，這對老牌強者而言，並非一件好事，極大影響了他們的利益。”
“久而久之，我的仇家也就多了起來，每一個都巴不得我死。”
林霄話的時候，表情很輕鬆，完全不見一絲沉重。
茫茫界，實力為尊。
實力越強之人，所觸及的利害關係，也就越複雜。
這一點，林霄早就看透了，心中自然沒有波瀾。
“對一名強者而言，實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要如何處理身邊的利害關係，得罪一個仇家，或許不打緊，但日積月累，仇家就會越來越多，最後演變成一場末日災難。”
“麵對這種情況，大部分的人會選擇停下腳步，將仇家除去，以絕後顧之憂。”
“但在我看來，隻要你存在於這個世上，就一定會有仇家，哪怕你什麼都沒做，也會有人眼紅你，嫉妒你，乃至想要取代你。”
“故而，強者之道也是求生之道。”
林霄的話音落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番話很現實，但也很實用。
幾乎剖開了武者世界，將最殘忍無奈的一麵，展『露』在眾人麵前。
“軒轅，許知舟的情報調查得如何？”
林霄沒有打斷眾饒思考，壓低聲音問向軒轅侯。
“都在這裏了！”
軒轅侯同樣拿出一張卷軸。
卷軸內，詳細記錄了許知舟的出生，家勢，發展曆程，每一點都是極其清楚。
倘若不是虛空老兒親口，許知舟是他的親傳弟子，恐怕，連林霄都會下意識的以為，此饒家底清白。
“怎麼了，哪裏有疑『惑』嗎？”
軒轅侯注意到，林霄蹙起了雙眉，不由出聲問道。
“武神殿創立之初，許知舟就成為了真傳弟子，過去這麼久，他的修為僅是半步帝，這明顯有點不符合常理！”
林霄凝聲道。
如果許知舟隻是普通才，林霄並不會覺得奇怪。
畢竟，帝境是一道修行大坎。
如若沒有林霄的幫助，就連修煉了玄冰九字訣的雲碧瑤，都很難跨過這道坎。
但許知舟不同！他是真傳弟子的領軍人物，自然不缺修煉資源。
同時，他還是虛空老兒的親傳弟子！尊強者的親傳弟子，怎會卡在半步帝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