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對於軍人來說,實在算得上是一種奢侈品。
卻說齊夢燕見我隻是以笑代答,卻不作聲,從床上站起來,略帶調皮地道:“怎麼了趙班長,還沉默了?”
我道:“沒沉默。我隻是覺得你長的很像一個人。”
齊夢燕嗬嗬笑道:“趙班長你太俗了吧。你這種追女孩子的方法早就過時了,現在哪有這麼套近乎的?你應該說,美女,中午請你吃飯!這樣多直接,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直接!”
我一陣汗顏。
齊夢燕趕快補充道:“開玩笑呢。班長,我初來乍到,還希望以後多多關照呢!”舉起雙手,果然有一種巾幗之豪氣,像是在向我宣講特殊囑托。
我微微點了點頭,道:“好了,休息一會兒吧。有什麼安排我會通知你的!”
齊夢燕馬上向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響亮地答道:“YES趙班長,隨時等候命令!”
頗有幾分由夢式的調皮和可愛。
我心想:這丫頭不當女兵實在是可惜了……
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齊夢燕突然在身後問了一句:“趙班長,你真的覺得我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
一句話將我的步子止住,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齊夢燕很親切,也許是由於由夢的緣故吧。我轉過身,再次觸及到了她吃棒棒糖的樣子,更是覺得她就是由夢的翻版,不由得輕盈地走近於她,開口道:“你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
齊夢燕撲哧笑了:“仍然是老掉牙的台詞!”
我道:“我說的是真的。”也許是由於過度的思念,我很希望能找個人傾訴,傾訴關於由夢的些許事情,這也許也是一種寄托,一種心靈的慰藉。
齊夢燕歪著腦袋問道:“你真的有女朋友長的像我?”
我點頭道:“不錯。她叫由夢,也跟你一樣,嘴裏不閑著,喜歡叼一顆泡泡糖,說話的時候也有一股傲氣和自信,我覺得你們倆簡直就像是親姐妹,甚至是孿生姐妹,很像。”
齊夢燕追問道:“那你女朋友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分手了?”
我避開了她的問話,隻是一聲苦笑。
我肯定不能告訴她,我女朋友由夢是中國第一女警衛,更不能告訴她,我是因為過來執行特殊任務,才不得不跟由夢分手。
但是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反問齊夢燕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分手了?”
齊夢燕嗬嗬笑道:“這還看不出來?你臉上都寫著呢!”齊夢燕指了指我的臉色,用棒棒糖在空中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那是棒棒糖傳來的香氣,抑或還有齊夢燕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兒。
我點了點頭,不再答話。
齊夢燕用兩指捏著棒棒糖在我麵前劃了個圈兒,甜甜地笑道:“要不要吃口棒棒糖,掩飾一下失戀的滋味兒?”
我搖頭道:“那倒不必。”
然後走出了女保安宿舍。
且聽到身後傳來了齊夢燕咯咯的笑聲,異常真實。
隨後,已經被提拔為副隊長的李群濤帶著我到望京的各個項目上轉了一圈兒,這個曾經是我班長的北方大漢,在我麵前早已沒有了當初的神氣,反而是顯得格外客氣。也許是因為那天我給了留了麵子的緣故吧。
出了地下室,他便遞煙點火,樣子一團和氣。對於李群濤的變化我很欣慰,看來在中關村新科祥園的那幾拳幾腳還真打對了,否則,這位退伍軍人出身的李群濤,此時此刻見到我,還真不知道是個什麼德性。
確切地說,保安公司不同於部隊,部隊靠的是製度管理,靠的是嚴格的軍紀,但是在保安公司,單單依靠紀律來行事,那是絕對行不通的,畢竟,保安隊裏魚龍混雜,什麼鳥都有,有些時候,是得用拳頭說話的。
李群濤帶著我逛了一圈兒後,我們置身於伊士東大酒店。
這個地方,是我即將接手的安保項目。當然,也是我曾經陪伊塔芬麗小姐下榻過的地方。
此時的伊士東酒店仍然如故,很奢華很高檔,占地麵積廣,服務檔次高,門口的迎賓穿著漂亮的旗袍,禮貌地迎客待客,停車場上停放著數百輛名車,法拉利、保時捷、寶馬、奔馳,商務別克等等,應有盡有,足有幾百輛。這是一個富人聚集的地方,也是消費、娛樂、下榻的頂極場所。
李群濤告訴我說:“酒店裏的小姐很正點,身材和模樣兒可以與電視上的時裝模特相媲美,就是價格上貴了點兒,一晚上最少三千,其中,韓國、俄羅斯的要更貴一些,能達到五千甚至七八千,甚至上萬。”說到這裏,李群濤還感觸頗深地說了一句:“媽的,褲襠裏又沒鑲金邊兒,用得著那麼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