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如撕裂般的疼,緩緩睜開眼睛,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間也不是充滿消毒水的病房,這是哪裏?鏤空的雕花窗桕中攝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錦被,側過身一房古樸雅致的女子閨房映入眼簾,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質的梳妝台上,最惹眼的便是那與臥室打通的書房,一排排書整齊的排列著,書架前放著一書桌,正對著床,中間一珠簾相隔,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閑適。起身,剛抬手,詩玄便愣了,這是一雙小小的嫩嫩的手,掀開錦被,小小的身體呈現在眼前,起身走至銅鏡前,細細打量,銅鏡中是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身材輕盈,肌膚賽雪,一頭如絲緞班柔順的黑發靜靜的搭在肩上,細長的鳳眉,整張臉上最出彩的便是那被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美麗眼睛吧,像倆顆黑葡萄,望進去猶似一泓清水,幹淨透徹。是穿越了嗎,竟然穿越了呢,也好,哼,隻是便宜他們了,這時靜安眼中狠戾一閃而逝。
“公主醒了,怎麼起來了,快回床歇著吧,奴婢去叫太醫。”公主,這具身體竟是公主,雖然這屋子裏的擺設皆是不凡,可也沒有皇家應有的恢宏大氣,看來自己的命真是不好呢,再來一世還是不能過上安穩清閑的日子。
“宋太醫,公主怎麼樣了。”
“已無大礙,隻是身子虛了些,微臣開張藥方,調養調養便可痊愈。”
“多謝宋太醫”
“微臣告退”
“你叫什麼名字,這裏是什麼地方。”
“公主怎麼了,不認識奴婢了嗎?”
“回來,我,不,本宮隻是剛醒來,頭還有些疼,有點迷糊,不用去追太醫”
“是,公主那一跤摔得那樣狠,流了不少血呢,可嚇壞了奴婢,還好老天保佑,終歸是保住了命,主子已經去了,公主要節哀啊,不然主子在天之靈定也跟著傷心。”說著便跪在地上。
“知道了,快起來吧。”看著別人跪自己,多少有些心虛,可在這等級森嚴的古代,靜安自認為沒必要為了這等小事而挑戰整個時代。在這幾天的養病期間,靜安了解到,現在天下一分為五,南邊離國,物產豐富,百姓富足,是最富饒的國家;東邊葉國,也就是本國,商業發達,夜不閉戶,教育育人,是人才最多,經濟最發達的國家;西邊風國,全民重文輕武,是文化氣息最濃厚的國家;北邊燕國,全民習武,重武輕文,是軍事最強的國家;中間是周國,掌握了這世上最先進的兵器,是以即使在這麼尷尬的地理位置上也沒有被吞並。五個國家,表麵看似平靜,內裏卻暗波洶湧。現是仁景十八年,這個仁景帝也就是這具身體的老爸二十歲就登基了,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上,一共育有四子七女,二皇子宏修,長公主靜儀為皇後所生,大皇子宏彥,五公主靜容為德妃所生,二公主靜華,四公主靜月,六公主靜婉為淑妃所生,七公主靜安就是我為賢妃所生,四皇子宏禮為昭儀所生,三皇子宏勻,三公主靜初為婕妤所生,皇上憐貴妃無所出,三皇子宏勻現養在貴妃身前。而這裏是溯州的行宮,據說四歲時隨皇上到這兒是突發天花,留在這兒養病,一直沒回宮,賢妃也一直留在這照顧她,賢妃整天鬱鬱寡歡,上個月得病死了,這丫頭為她守靈,哀思過度,不吃不喝,身子過虛,一頭從台階上滾下來,之後我便來了,之前那個丫鬟叫青梅是跟著賢妃陪嫁過來的,我有一等丫鬟四個,分別為聽露,聽霜,聽雪,聽雨,二等丫鬟八個,三等丫鬟十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