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深秋,略顯的清冷,時孤寒穿著潔白的婚紗走在梧桐街道上,神情漠然,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隨風而落的梧桐葉,翻卷打轉到一邊,時孤寒停下腳步,伸出修長的手接住了一片梧桐葉。
葉片上有著鋼筆水墨的痕跡,上麵烙著一句話,人生,並不是因一時段來定論。
時孤寒指尖摩挲著梧桐葉一邊淡淡念出。
略有焦急的腳步聲在前麵響起,時孤寒抬眼望去。
秦洛時抿住唇,望向她手中的梧桐葉,也是是驚異她穿著婚紗而在這冷清的梧桐街道裏,也許是驚異她撿到他了剛寫字的梧桐葉。
亦或是都有。
兩目注視許久,秦洛時收回不禮貌的視線,抱歉嚴肅的道,“你好,你手中的梧桐葉可以還給我麼?”
時孤寒看了手中梧桐葉一眼,將梧桐葉遞了過去。
秦洛時微愣反應過來連忙接過,“謝謝。”
時孤寒點了頭,朝著他身旁一邊望去,踏出一步。
秦洛時側過身,看了看手中的葉片,看了看這個茫然的女子。
盡管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秦洛時卻覺得她整體上看起來好像很茫然。
時孤寒走了一段路時,秦洛時收起了他擱置在梧桐樹下座椅上放著的單反和幾本書和筆支大步走了上去。
走在她背後,秦洛時出聲道,“你好,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麼?”
時孤寒收起眼中的深意回過頭,任隨牽引的方式點了點頭。
秦洛時彎起好看的眸子,指了指前邊的咖啡屋。
時孤寒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裏是有一個咖啡屋。
“走吧。”時孤寒清冷的聲音落在他耳中,這是她的說的第一句話。
兩人踏進咖啡屋,低調安靜的環境,秦洛時找了個靠窗的座位。
點了兩杯咖啡,等到咖啡上來了兩人還是沉默無語。
時孤寒看到他放在一邊的書本,心裏有了些明了他是C大的學生,才想起附近是C大。
不能讓女孩子尷尬,這是修養問題,秦洛時開口道,“你好,我叫秦洛時,嗯……謝謝你將葉子還給了我。”
時孤寒輕抿了一口咖啡,“時孤寒。”
秦洛時時孤寒這兩個名字聽起來好像很像,好像有些差別。
看了她身上的婚紗,秦洛時忽然不知從何開口,或者說從一開始打算請她喝咖啡起,就……
“我可以今天做你的傾述者,我……”沒經過腦子話就出來,秦洛時懊惱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衝動了。
“你說什麼,我都會安靜的聽的,我不會告訴別人!”秦洛時想了想還是補上了這句話。
耳尖泛紅,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時孤寒望向他沉默不語,或是抿口咖啡,或是漠然與之無關緊要。
就在秦洛時心中有些焦慮的時候,時孤寒道,“今天,是結婚的日子。”
秦洛時抬頭看她,嚴肅的看著她。
“不過……逃婚了。”簡言簡潔,秦洛時一時反應不過來。
是她逃婚了?還是……
“他逃婚了,他和一個長的不好看的女的走了。”時孤寒輕描淡寫依然簡言答出他眼中想問又問不出的問題。
“別難過……你這麼好,值得更好的。”秦洛時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