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這麼複雜的掌法,比他更有資質、比他等級更高、比他更有經驗的江湖高手,沒有一個人能夠破解和偷師。他究竟憑的是什麼!?
死信君扭過頭:“華商,華商!”
華商君如夢方醒:“啊啊……啊?”
死信君焦急地道:“阿信的手斷了,而且還有內傷,我們得趕快送他回去。”
“哦,哦。”
華商君剛要動,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趙羽麵無表情地站在他麵前。
華商君震驚地看著這個恐怖的家夥,他一句話都不,沒有奚落嘲諷,沒有得意忘形,也沒有任何鄙夷的神態和獲勝後高興的表情。
華商君本能地往後一點:“你……你要幹什麼?”
趙羽看著他:“下次,不要輕易扣杯。江湖,比你們這些富家公子想象的更深奧。如果再有下次,真的會死人的。”
華商君一句話都沒出來。他不知道自己該什麼,還能什麼。他甚至忘記了反唇相譏。不,他不是忘記了,而是不敢,此時此刻,他已經真正地意識到了,自己和趙羽之間的差距,絕對是恐怖的。
他變的膽懦弱,看著趙羽,臉上浮現出恐慌和呆滯的表情,心裏祈禱趙羽不要對他發難。
趙羽慢慢地伸出手,華商君竟然不敢做出任何動作,不敢有任何反應,任由那隻手慢慢地伸向自己。
華商君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沒辦法控製了,他隻能吸氣,但是無論如何,這口氣也吐不出來。他微微地長著嘴巴,眼神裏流露出近乎於祈求的神態,他要哭了。
趙羽的手慢慢地穿過他的耳邊,從他身後的杆子上拎起自己的外套,披在肩上,轉身走開。
趙羽轉身的那一刻,華商君一口氣才吐了出來,整個人感覺身體發軟,差一點站不穩。
趙羽心裏對華商君充滿了鄙視,一個毫無膽色的家夥,隻知道憑借家族的威風裝大半蒜,從古至今,這種人吃虧的例子如同海裏的浪花,從未斷絕。
趙羽走到死信君和幸陵君跟前,站住,俯視著幸陵君。
死信君張開雙臂,擋住幸陵君,緊張地道:“趙羽,夠了,你已經贏了!”
趙羽看著幸陵君:“幸陵君,我今饒你一命,但是,有些事情,規矩就是規矩。扣杯這種事兒,再也別跟我整了,我將來不定也會在江湖裏揚名立萬,我可不希望有人談起我的時候,有人曾經當著自己的麵兒扣過杯子。你懂我的意思吧?”
幸陵君想動,但是他一動,就渾身疼痛。
“趙羽,真的夠了。阿信,你不要亂動。”
幸陵君咬著牙:“趙羽,你……等著。”
趙羽微微一笑:“看來,你是不懂我的意思。”
死信君猛地站起來,雙手握住趙羽的兩個手腕:“趙羽!是朋友,就給我個麵子,看在我剛剛也幫過你的份兒上。”
趙羽看了死信君良久,突然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