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清醒了過來,他的腦中顯得格外的清明,就如同在大冷天的洗了個冷水澡,將所有的迷糊都驅逐了出去。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個昏暗的小房間,空間大小不超過二十個平方,內部幾乎沒有任何擺設。正對著他的木門上用數塊厚重的木板死死的釘牢,就連一旁唯一的窗戶也被木板完全釘死,隻剩一絲絲昏黃的陽光透窗而入。
很快的,他就發現自己並不是這個小房間內唯一的生物,在一旁的角落裏還有一個人。
由於屋內光線昏暗,葉青隻能從輪廊上分辨出這是一個女性,畢竟男女的體形差距還是很大的,哪怕是光線昏暗,分辨起來也並不困難。
當葉青坐起身的時候,角落的女人也動了動,在一瞬間就以極快的速度躍了起來。
葉青吃了一驚,忍不住將身子縮到角落裏。當他正準備低喊出聲時,他就發現自己的嘴已經被捂住了。
“不想死的話就別動,安靜點,別發出聲音。”
正當他要掙紮的時候,略有沙啞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中迅速掠過,一個念頭停留在他的腦中——難道遇見劫色的女色.狼了?
又一個念頭閃過——隻是不知道這女色.狼長得什麼模樣。不過聽這聲音,似乎不會太差勁。
想到這裏,葉青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不知名的女人,發現她正將耳朵貼在牆上仔細的傾聽著。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他好不容看清了她的側臉,一種驚豔感頓時襲上心頭。
事實上,在這種昏暗的房間內是無法看清一個人的麵部輪廊的。但是這瞬間的一瞥,卻讓葉青記住了女人那緊抿的紅唇,以及那一對幽邃冰冷的眸子。這名側著臉的女人就如同他記憶中的女武神,嫵媚而高傲。
葉青不再掙紮,而是悄悄地打量著近在咫尺的精致麵容,他發現這個女人似乎發現了什麼,她在貼牆傾聽了片刻後,唇邊居然露出了欣喜而歡暢的笑容,眼睛也熠熠生輝了起來。
女人察覺到葉青的打量,既不羞怯也不惱怒,隻是笑意吟吟地瞥了他一眼。
這不知緣由的一眼使得葉青心髒顫動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了一種錯覺般的熟悉感——自己似乎認識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似乎也認識自己。
雖然如此,但是葉青搜遍腦海,卻絲毫沒有關於這個女人的記憶。那種沒由來的熟悉感隻是浮萍一般,沒有任何實感與根據。他敢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女人,除非他的記憶曾被人改寫,否則以他的記憶力絕不會輕易忘記。
最後他隻能將這種感覺認定為錯覺或是即視感,畢竟人的大腦出現錯覺也是頻發的事件,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將周圍的環境從頭到尾的觀察了一遍,確認了並沒有危險後,女人才將捂住葉青嘴巴的手縮了回來,並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現在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隻是聲音要小一點。”
她說話的時候,紅唇幾乎湊到葉青耳邊,嗬出的氣息就吹拂在他的耳廓以及臉頰上,帶著一種奇異的香甜味道。
葉青畢竟是成年的男人,女人吐出的香氣與芬芳使得他喉嚨幹燥起來,皮膚也變得灼熱了起來。為了緩解灼熱與幹燥,他舔了舔嘴唇,又吞咽了一口唾液。
在這狹小的屋子內幾乎是落針可聞,葉青喉嚨蠕動的聲音清晰地擴散到屋內每一個角落。這讓女人眼眸中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葉青伸手摸了摸嘴唇,唇邊似乎還留著絲絲香軟的觸感。一想到在這狹小黑暗的屋子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的心中不免升起火熱的綺念。
隻是這種綺念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琢磨了一下女人的話,於是他壓低了嗓門問道:“你是誰?”
“有雪。”
女人的嗓音也壓得很低,似乎怕被什麼發現一樣。
有雪?有雪?
百家姓裏有“有”這個姓?還是有名無姓?又或者沒有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