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告訴兒臣,為何當日您妥協了黑華的威逼?”金雲飛直擊主題。
金舍看著來得急頭上冒了些汗的金雲飛,眼中的威嚴暗了暗。
“你現在不用知道。”
“父皇!兒臣身為太子,難道不應該知曉內情麼?”
正好鳳立的事惹的金皇一肚子的火,臉一沉,“怎麼,你是在怪朕沒有告訴你?”
金雲飛一頓,知道自己語氣太過唐突,“兒臣不敢。兒臣,兒臣隻是想父皇若是有什麼難處,早些告訴兒臣,兒臣也好替父皇分擔一些。”
金皇看了金雲飛一眼,將手中的毛筆往書案上一扔,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我們入了黑華的局,眼下隻能順,不能逆。”
金雲飛一皺眉,“入了黑華的局?”此話怎講?
金皇站起身,走到金雲飛麵前,手負背後,緩緩道來,“那日黑華太子在我金川狩獵場跳崖身亡的消息一傳出去,我們便已經被套在局裏了。”
“一則,黑華太子無論死與不死,但但傷於我金川境內,於天下不好交代,於黑華更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借口,來攻打我金川的借口。”
“金川黑華玄厲三國最盛,我們與黑華雖相鄰,可父皇清楚,黑華是條狼啊,原本七國相安無事,既然黑華要當這亂天下的第一人,走這第一步棋,我們金川又被盯上了,倘若不同意拴在一根繩上,他就得先把我們吞了。”
“二則,我金川富有雖為七國之首,實則近幾年修建長陵,水壩,國庫已過半空虛,黑華這一仗太狠了,打不得,打不得。”
金舍一番話說下來,金雲飛明白了七八分。
“那…父皇原本處置鳳家…”金雲飛忽然想到什麼,追問道。
“沒錯,朕知道鳳家勢力有餘,藏匿的財富必定不少,如果得了,我們現在便能和黑華旗鼓相當,自然硬氣的了。”
“但要讓鳳家人吐得有個說道,所以在有人舉報他與玄厲有勾結時,朕便順水推舟!他的罪名若不屬實,朕可以將他的財富與勢力歸為己用,並不會要了他的命。若屬實,他沒了實力也再不好有什麼動作。”
“隻是沒想到…沒想到朕還是低估了他的勢力…”金皇又歎了一口氣,“黑華算準了,如此相逼,縱觀局勢,朕不得不同意獨善其身啊!”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金雲飛想起墨夜辰,眼神不禁沉了幾分。
“那兩國一合…先攻哪國?”
“淩昭。”
“淩昭?”
“不錯,這是黑華傳來的意思。但,朕的意思,另有一層,太子,朕命你即刻前往淩昭,將一封密信交於淩皇,朕這百年的金川基業,可不能毀在朕的手上!“
又是幾日一過。
夜王府的桃花開得越發旺盛起來。
從金川無名山莊出發的一眾人,昨日傍晚便趕到了黑華夜王府。
次日一大早。
初九將鳳家等人安置進馬車,換上一身幹淨的白袍,翻身上馬。
墨夜辰突然出現在夜府門口,看著馬上的初九,“怎麼,又不跟本王打聲招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