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大床上,長發女生輕躺著,輕微的呼吸聲,時而微顫的睫毛,時而緊皺的雙眉。再慢慢的,呼吸變的急促,雙手緊緊的抓住紫色的床單,像在掙紮什麼。
“上官以涵,醒醒.”川寒易心疼的看著床上的人兒,隻待人兒醒來,什麼都煙消雲散。
突地掙開瞳孔,陌生的紫色,床邊陌生的男生。
我.在什麼地方?
警戒的挪到床角,再一眨不眨的盯著床邊的男生。
“你認識我的,我知道達奚水就是上官以涵,上官以涵就是達奚水。”
我茫然的看著這個男生,什麼達奚水,什麼上官以涵,她們是誰,怎麼這麼糾結的解釋。“不好意思,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男生詫異的盯著我,“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自己?叫什麼名字?我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大腦裏一片空白,恐懼襲上,我是誰?
男生無措的想接近我,而越這樣,我越向床角挪動,“你是誰,你是誰,別靠近我。”
“好.好,不靠近,不靠近,我就坐在這裏。”男生坐在床邊,守信的沒動。“我叫川寒易,我們認識的。告訴我,你怎麼了?”
感覺不到什麼熟悉感,我畏懼的在床角不動,我有家人嗎?為什麼會在這裏?“我怎麼了?我到底怎麼了?怎麼了?..”我重複著男生問出的問題,卻沒有任何頭緒,胸口像被什麼堵塞一樣,再慢慢堵的窒息。
男生擔憂的退出房間,再又進來。“我已經叫了醫生過來了,你不會有事的。”像是在輕聲安撫。
可對於我卻沒有多大的效果,我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想不起來,身體抖瑟的厲害,連著雙唇也跟著顫抖起來。
沒有記憶,就如沒有一丁點安全感,像覺的自己隨時會死。
想到死這個字眼,似乎又有什麼不舍,到底什麼不舍,又道不出所有然來。
恐懼感直線攀升,蔓至身體所有的細胞,似乎身體要萎縮或爆炸一樣。
“你讀初一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當時呀,我們可是絕對的冤家,什麼都不對盤,我呀,嫌棄你低賤卑微,你呢,討厭我橫跨自大。以至於,造成一幕幕小故事了..”
聽著這個男生的述說,我竟然感覺自己有點點進入了他所說了,可,很快又什麼感覺都殆盡。
被這個男生叫來的醫生為我檢查。
最後醫生說查不出什麼病因,似乎我沒病。
再之後聽到醫生解釋說,我可能是受了刺激,一時性失憶。
而關於失憶,我知道自己是失憶了。
“你得在這房間待著,你現在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所以,絕對不能出去。我去打餐回來,一會就有美味吃了。”
我點點頭,待男生走後,我拉開席地的窗簾。
外麵,陽光明媚。
柏油馬路,對麵的房屋,隱約可見的小河,沙灘,還有樹木。
這地形,似乎有些熟悉。
但,熟悉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