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穿越前,她會在清晨第一顆露珠形成之前起床工作,穿越後,卻打死不做早起的蟲兒。
當中午熾熱的太陽光透過密密的樹葉照射到蛋殼上,陽光又透過略帶透明的蛋殼照在某狐的屁股上。
帆千葉伸了個懶腰,在小小的範圍內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
誰能料到,就是這個不經意的舉動導致蛋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幸運的是蛋殼夠堅硬,摔不破。
帆千葉隻知道自己是呈“大”字形的仰麵躺著,屁股都快摔成兩半了,腫麼辦。
管他嘞!我滾!咦?怎麼覺得怪怪的?
帆千葉雙手抱頭,身體蜷縮,扭動著小身板兒,往右邊滾呀滾···
一帆風順的滾著···
實際上,去他的一帆風順,其實是不管怎麼滾都會撞到,一帆風順隻是帆千葉幼小的心靈中美好的幻想。
經過數百次“砰”、“啪”、“咚”等慘不忍聽的撞擊聲中,帆千葉終於滾了出去。
帆千葉滾累了休息會兒,在蛋殼外邊傳來了對話聲。
在普通人耳裏,是這樣的:“嗷嗚,嗷嗚嗚,嗷,嗷嗷…”
沒錯!是狼叫!
在帆千葉耳裏,是這樣的:“狼二,聽說你又去隔壁林子裏泡妞了,怎麼可以這樣!”
沒錯,是人叫!啊呸,是人的聲音。
可帆千葉卻是這麼認為的:一個人的名字是狼二,其他的,正常!
所以這個榆木腦袋就充當成了偷聽者,這是接下來的對話。
“狼大,我又不是故意的,隻是那林花太俊了。”
“以後絕對不可以一匹狼去!得把我也帶上。”
“狼大,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解風情的。”
···
帆千葉難得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匹狼”仨字,穿越來的第一天她已經遭受了很多打擊了,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一匹狼?難道我聽得懂獸語?別告訴我,我成精了!但是聽得懂獸語還挺不錯。但馬上就被事實掩蓋住了喜悅:咱呆在蛋裏聽得懂獸語有毛用!
帆千葉有點兒內傷,默默地再次滾動了蛋殼,卻不想···
蛋殼突然動不了了!呆在蛋裏的某狐正疑惑著,又聽到了狼兄弟的對話。
“狼大,你看這有個老大的蛋。”狼二的一隻爪子搭在蛋殼上。
狼大驚慌的望著四周,好像尋找著什麼似得,沒找著!一爪子拍到狼二的頭上。
狼二抱頭,欲哭無淚:“狼大,你拍我幹嘛。”
狼大從鼻子裏哼了一口氣:“讓你騙我這裏有個老大生的蛋,要是被老大聽見了咱倆的小命兒就玩完了。”
狼二的心裏已經是滾滾長江河水流,伸出爪頭(人稱指頭,獸稱爪頭)指了指某狐的蛋,委屈的開口:“我說的老大是很大的意思,這裏有個很大的蛋。”
狼大明顯無視了前半句,泛著瑩瑩綠光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蛋:“好久沒吃蛋了,都忘了什麼味兒了,得嚐嚐。”
某狐冷汗淋漓,死命的扭動著腰肢,從狼兄弟詫異的目光下成功逃脫。
某狐繼續滾,該死的浮空感又來了。
聽這聲音是稚嫩的童聲:“這是什麼蛋,好奇怪?”
某狐在蛋裏雙爪合十:“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親耐的小屁孩兒,不要吃我,乖乖把我放回地上,再讓我繼續我的滾蛋之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