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謝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飛機,然後到達上海的。
魏道的案子,牽扯很大,這一次冉兮兮可以是立了特大功勞,將魏道等一群人連根拔起,用警察局局長大人的話,簡直就是“除了成都的一顆特大毒瘤”。
雖然,這一次冉兮兮表現得太過於神勇了,一個人赤手空拳蕩平了一個三十人左右的犯罪團夥,而且在對方人人都有武器,還挾持人質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當真無愧是“警屆神話”。冉兮兮雖然極力有謝浪在一旁協助,但是警察局的領導認定功勞主要是冉兮兮的,也就是他們警察局的,至於謝浪,到時候發一個“良好市民”的獎狀,再發一個“見義勇為獎”就可以打發了。
抵達上海的時候,正是上午11點左右。
一到賓館,謝浪就迫不及待洗澡,然後酣然入夢。
反正,明才是全國競賽的開幕式,他已經告訴了梁儀,不要來打擾他,因為這幾他為了改造機器人,根本連床都沒有沾,要是睡不好的話,明的比賽肯定也就掛定了。
梁儀可是把謝浪當作殺手鐧來使的,當然聽從了謝浪的建議,不僅他不去打擾,也讓別的競賽隊員不要去打擾他。
謝浪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當晚上9點。
爬起來吃了點東西之後,謝浪發現自己精神抖擻,精力十足充沛。
看了看電視,也覺得挺無聊,白睡了這麼久,又忽地沒有了睡意。
“算了,出去走走玩玩吧。”謝浪心想道,這個時候其餘的隊員差不多都應該睡覺了,謝浪也不想打擾別人,準備一個人到酒店外麵逛逛,看看上海的夜景。
謝浪剛從房間裏出來,卻正好看見隔壁房間打開,然後衝出了一個人。
“柳童——”
“謝浪……怎麼,你睡醒了?”柳童問道。
謝浪看了看柳童,臉上的表情好像不怎麼愉快,便問道:“柳童,你幹嘛啊?”
“覺得有點悶,出去走走。”柳童道,“反正我是預備隊員,也不用參賽的,隻是觀摩觀摩。”
柳童這話,好像有點自暴自棄的味道,大概可能是因為當初他和謝浪都是預備組的,但是謝浪卻忽地成為了絕對主力,這種反差讓他有些難以接受吧。畢竟,柳童也是一個很好強的人,當然他是在學習方麵好強,雖然他以前一直被鍾國濤等人欺負,但是內心卻一直不肯低頭,因為他知道他能夠知道可以在學識上麵勝過鍾國濤這樣的人。
甚至,柳童從心底還有些瞧不起鍾國濤。
不過,對於謝浪,柳童卻有些羨慕甚至有一點嫉妒,本來柳童是相信才都是從勤奮中得來的,但是謝浪的表現卻讓他看到了真正的才其實並不一定很勤奮。
在同一條起跑線上開始,但是謝浪領先他實在太多了。
“正好,我也覺得不想睡覺,一起出去走走吧。”謝浪道,神色自然,如同沒有聽見柳童話中的隱含之意。
“好,反正一屋子的腳臭味,我也不想進去。”柳童道。
“腳臭,你跟誰住一起……不會是鍾國濤吧?”謝浪問道。他住的雙人間,但是因為隊伍單出一個人,所以梁儀就讓謝浪獨自住了一個房間,也算是特殊照顧吧。
不過,柳童運氣不佳,跟鍾國濤住了一個房間,加上鍾國濤這人囂張跋扈,難怪柳童心中不爽。
“算了,提起他就覺得惡心。”柳童道,“酒店對麵的橋下,有一個電玩遊戲廳,有沒有興趣去玩玩?我看那裏的電玩好像花樣挺多的。”
“行,不過我以前沒怎麼玩那東西,太菜了你可不要鄙視我。”謝浪笑道。
兩人出了酒店,從橋過去,果然看到了柳童所的那個遊戲廳。
裏麵的場子還挺大的,生意也挺火爆,這個時候幾乎每台遊戲機前麵都站著人。
“看來一時半會兒沒機子玩啊……”柳童嘀咕道,“真是掃興。”
“看不出來,你好像挺喜歡玩這個的啊。”謝浪道。
“玩不到的東西,越是喜歡玩,不知道你有這種感覺沒有。”柳童道,“不怕你笑話,我學的時候,在街上看見別的朋友玩電子遊戲,羨慕得不得了,可惜自己沒有錢。但是,為了享受遊戲樂趣,每次我就在別人旁邊看著別人玩,有時候一站就是幾個時,就看別人玩。後來上了高中,稍微有點零花錢後,偶爾會玩上幾把,但多數時候還是看別人玩,學別人怎麼玩,否則一顆遊戲幣玩不了多久就掛了。這些電子遊戲,每個遊戲都有相應的打法,學會了打法之後,要玩通關就容易多了。”
“想不到你玩遊戲都玩出了這麼多門道。”謝浪道,“那我們就看看吧,或許行行出狀元,我們不定能夠碰上什麼遊戲高手呢,也見識一下人家怎麼玩遊戲。”
謝浪剛完,就聽見有人嚷道:“哇,機神來了。”
遊戲廳的人群一陣騷動,大概這裏的很多遊戲常客都直到“機神”是誰了。
這時候,連遊戲廳的老板也起身走了出來,然後向遊戲廳門口的一人笑道:“老弟,你今怎麼才來啊,很多常客都等著跟你PK呢。”
“咦,高手,高手就出現了呢。”謝浪笑了笑,跟柳童一齊向門口那人望去。
這個所謂的機神,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身高大概隻有一米六,身材顯得比較瘦,穿著一件發黃的白體恤,那體恤上麵還有兩個洞,帶著一副大眼鏡,看樣子還是深度近視。不過,既然能夠被冠之以“神”的稱號,當然非常厲害了。
“今有點事情,所以來晚了。”大眼鏡男生笑了笑,然後對那老板道,“今晚上都有什麼PK項目啊?”
老板連忙掏出一個筆記本,對眼鏡男笑道:“從彩頭高的開始吧。第一個要跟你PK的是侍魂,彩頭是兩百元,另外如果你贏了,還有押注的提成五十;第二個是極品飛車,彩頭是一百五十元……第三個是拳皇……哦對了,最後還一個找你玩魂鬥羅的,看誰最先通關。”
“好了,那就一個一個來吧,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大眼鏡男道,語氣平淡,但是流露出一股絕對的自信,可見他應該是經常橫掃這個遊戲廳的所有玩家的。
大眼鏡男生剛完,玩侍魂的那台遊戲機就已經圍滿了人。
謝浪和柳童兩人,隻能在外圍觀看了。
柳童問了問身旁的一個人,道:“這個機神究竟是誰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廢話,他跟人PK遊戲,從來沒有輸過一次。”回答柳童的是一個初中男生,好像對機神非常崇拜,“而且,人家唐草十五歲就上了大學少年班,絕對是真正的才,我們的偶像。”
“唐草?”
謝浪微微錯愕,這個名字可真是有點奇怪。
這時候,唐草已經分開眾人出現在遊戲機麵前,對旁邊的挑戰者道:“左右兩邊,隨便你選。”
“我選左邊主機位。”挑戰者道,這位挑戰者至少有一米八高,而且身材魁梧,跟唐草的身高和體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唐草站在了右邊的操縱台邊,對挑戰者道:“大哥,我記得上初中的時候,你就開始跟我挑戰了吧,而且從來都沒有贏過,何必浪費錢呢?”
那挑戰者臉上不禁一紅,唐草這話正撮到了他的痛處。
這人也是一個遊戲愛好者,而且自認為遊戲功夫很不錯。誰知道,當年他上初二的時候,正流行街霸,當時他號稱是打遍學校無敵手。誰知道妒英才,有一他遇到了才上學六年級的唐草,從此開始了他遊戲生涯最悲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