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浪胸前的霸虎,已經牢牢“鎖定”了冬巛。
頭套男再次興奮了起來,向冬巛撲了過去,手中握著明晃晃的刀子,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對冬巛下手了。
冬巛臉上出現了一個不屑的神色,轉身向水潭裏麵跳了下去。
隻要落入水潭當中,他就有機會逃脫,並且他相信謝浪和頭套男都來不及阻止。
但這一次,冬巛顯然失算了,就在他快要落水的一刹那,一個鳥籠子般的東西恰當時機地罩在了他的頭上。
隨即而來的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敲打,冬巛覺得自己的頭在瞬間變成了一隻木魚,無數地木槌在上麵無情地敲打著,直到他的腦袋變得跟釋迦摩尼的腦袋一般大。
許久沒有使用過的血滴子,終於再次建功。
當謝浪把冬巛從水裏麵拖出來的時候,後者已經鼻青臉腫不成人形了。
“現在他是你的了。”謝浪對頭套男道,“不過好像他並不怕被閹割啊。”
“是啊。”頭套男點了點頭,“不過對於剝皮,我也一樣擅長,隻是那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太殘忍了?”
冬巛雖然頭大如鼓,但是神智卻清醒了過來,聽見要被剝皮,終於害怕了,道:“你們……你們放過我吧,以我們家的權勢,你們要什麼好處我都給你。”
“動手吧,你要是不忍心,就讓我來。”謝浪對頭套男道,“我以前捕捉到野獸,無奈它們掙紮得再厲害,我也一樣可以給他們剝一張整皮下來,不然就不值錢了。”
頭套男嘿嘿一笑,揚了揚手中的刀子,“給畜生動刀子,哪裏還管什麼殘忍不殘忍。我隻是在想,該從什麼地方下手比較好,要不還是從他的是非根開始吧。”
刀子忽地落了下去,然後就是殺豬般的叫聲響起。
謝浪沒有理會頭套男的變態行為,找到了先前那塊刻著鳳文的石碑。
靠近石碑的時候,謝浪胸前的鵝卵石開始發熱,然後釋放出淡藍色的亮光。
石碑上的字也逐漸開始發亮,然後光線越來越強,最後強光散去,那些鳳文卻已經消失不見。
謝浪心有所感,將石碑掀開,隻見下麵埋藏著一個黑色的檀木盒子,上麵不知道塗著什麼香料,反正香氣陣陣撲鼻。
盒子上麵,刻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鳳文,看那些鳳文的模樣,似乎有點像是人的各種動作。
謝浪沒有細看,揭開了盒子。
那盒子裏麵,卻是一張張疊得整整齊齊的人皮,如同衣櫥裏麵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但每張人皮的臉卻都很平整,沒有任何的折痕,而且栩栩如生,恍若真人一般。這些人皮讓謝浪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彷佛她們整個人的靈魂和精魄似乎都還依附在這人皮上麵。
謝浪心中一陣戰栗,粗略數了一下,那些人皮差不多有二十多張。
也即是,有二十多個女人被冬巛這批人虐殺。
這些人皮,被冬巛以秘術弄成了所謂的“人皮皮影”,雖然謝浪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心中對冬巛等人卻是恨之入骨,幸好他們都得到了應得的報應。
理循環,果然如此。
謝浪心翼翼地將盒子收了起來,準備找時間將這些盒子帶去寺廟中做一場法事。
他不相信什麼鬼神,但是卻希望這些人的靈魂能夠得到安息。
等謝浪整理好這些之後,頭套男已經將冬巛的人皮剝了下來。
的確,頭套男沒有誇張,他的刀法當真很厲害,剝皮之後冬巛居然都還沒有昏死過去,還癱在那裏呻吟著,但冬巛看起來似乎有些恐怖。
頭套男將冬巛的人皮扔在了溫泉裏麵,然後對謝浪道:“兄弟,好戲演完了,也該散場了。明,你真的打算回泰國?”
謝浪知道他在開玩笑,笑道:“你有辦法掩飾自己的身份,我當然也有自己的辦法。其實,我猜我應該認識你的。”
“是嗎?”頭套男訝道,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套,“不可能啊,我的頭套又沒有壞,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的本來麵目。”
“人的習慣是沒有辦法更改的,尤其是手上的習慣。”謝浪自信地笑道,“我以前看過你用刀的,雖然不是同樣的刀,但卻是同樣的手法。要不然我們打個賭,看看我能不能猜出你的真正身份。”
“我看還是不必了。”頭套男微微有些緊張,大概是有些怕被謝浪猜出身份,“這裏不是久留之地,趕緊走吧。”
兩人從先前的通道回到了帝王洗浴中心。
這時候,整個洗浴中心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阿丘已經不知所蹤。
警察們正在逐一查看洗浴中心的顧客們。
“你有沒有辦法出去?”謝浪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頭套男道:“這話我原本想問你呢。既然你有辦法,那還是各走各的路,後會有期了。”
“後會有期,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麵的。”謝浪笑道。
剛完,就聽見洗浴中心外麵響起了狗吠的聲音,可能是警犬已經被帶了過來。
這頭套男好像對狗吠的聲音非常敏感,臉上竟然露出了難得一見的驚恐之色,倉皇地越窗而去。
“汪汪!~”
警犬的叫聲更大了。
頭逃難倉皇失措的樣子,倒讓謝浪想起了時候的一件事情。他們家曾經養了一條狗,叫做阿黃,長得又壯又凶悍。有一年春的時候,菜花開得很燦爛,阿黃可能也是春心湧動了,有它帶著一條母花狗鑽入了謝浪家旁邊的菜花地,沒想到就在它行“苟且之事”的時候讓謝浪的爺爺給撞見了。當時,他爺爺隻了一句“哎……閹了吧”,就注定了阿黃以後的悲慘命運。
為阿黃“行刑”的是鄰鄉的張騸匠。謝浪清楚記得,當阿黃被膳掉的時候,還流下了“屈辱”的淚水呢。從此以後,阿黃在也沒有發情期了,但是張騸匠也成了它不共戴的仇人,就算相隔幾裏路,它都能夠聞到仇人的味道,拚命上前攻擊,以至於張騸匠後來都不敢再涉足謝浪家所在的那個山頭了。
但騸匠,原本就是幹這騸豬、騸狗的勾當營生。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頭套男還熱衷於騸流氓。
隻是,明該如何向冉兮兮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