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浪看了看四周,這裏的空間並不,足足有好幾百平方米,隻是因為四周都是山壁,卻讓人感覺有些擁擠和壓抑的感覺,特別是向上麵看的時候,頗有些坐井觀的味道。
另外,後麵的那個水潭,其水麵差不多有七八十平方米,跟前麵的那口巨大的“棺材”遙遙相對,謝浪想起在風水格局當中,有一個叫做“雲蒸龍變”的格局,跟這個頗有些相像。所謂“風從虎,雲從龍”,能夠騰雲駕霧的雲中龍,才是真正的龍,所以這個雲蒸龍變的格局,傳最能夠藏氣聚靈。不過,前提是那潭水當中能夠蒸雲騰霧,否則這個風水格局也就隻是一個空架子而已。
另外,那隻巨大的贔屭,馱著巨大的石碑,就好像是鎮守墳墓的巨獸,更增添了這大石棺的氣勢。
難道這個真是一口棺材?
謝浪心中更加疑惑,當目光落在石龜背上的那塊大碑石上麵的時候,忽道:“咦,這碑石上麵的字呢……怎麼全都變了?”
謝浪明明記得,這塊碑石上麵記載的是陳家祠的一些事情,上麵還有光緒皇帝的寶印在上麵,但是現在那些東西都不見了,隻有三個朱紅色的大字,和一個神秘的銀白色印章。而石碑的顏色,也已經由先前的白色變成了溫潤的淡黃色,其光澤有些像是去殼的熟雞蛋,並且石肌裏麵有柔美、細膩的蘿卜紋理。另外,這石龜和石碑的位置,放在那裏居然非常的合適、協調,仿佛它原本就是為守護這裏而存在的。
“這石碑上的字,什麼時候變了?”聽了謝浪的話,周南也發現了這一點。
“好像是符文……”沈鐵道,石碑上的三個字,稀奇古怪,好像和他以前見過的一些符文類似。
“是鳳文。”謝浪的目光落在那個神秘的印章上麵,那所謂的印章,其實是一個方圓銀白色的方圓手印,那手印雖然隻有半個巴掌那麼大,但和那三個鬥大的字放在一起,卻也絲毫不顯得“勢弱”,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謝浪用尊崇的語氣對沈鐵道,“看見這白色的方圓手印沒有,這就是工的印記。”
“工?”沈鐵不禁駭然,一時間呆在了那裏。
對於沈鐵而言,工是何等崇高的存在啊。
謝浪將一隻手貼在了那石碑的印章上麵,胸前的鵝卵石再次泛出亮光,貼在了溫潤的石碑表麵,幾絲殘留的神識傳了過來,謝浪頓時明白了石碑上麵的三個鳳文所代表的意思:石王陵。
石王,當然不是什麼王爺,而是應該是玩石、用石和控石的王者,這稱謂聽起來未免有些狂妄,但作為一個工,謝浪覺得這人的稱謂絲毫不為過,況且這人的墓碑以“石”為銘,而沒有留下他的本名,可見他是如何的喜石、愛石了。而那幾絲殘存的神識當中,更讓謝浪明白了這位“石王”的偉大。
而石王的另外一層意思,也許就是指這碑石的石材了。以謝浪的眼光,不難看出這石碑所用的材質就是有“石中之王”美譽的田黃石。下雖大,但這種石頭,隻產於福建福州市北郊壽山村的田坑,其具備具備細、潔、潤、膩、溫、凝印石之六德,所以又叫做“帝石”。田黃石中的“黃”字,也就是皇的意思。
上乘的田黃石算是無價之寶,一度有“一兩田黃三兩金”的法,可見這田黃石價值之高了。而這麼一塊碑石大的絕品田黃石,謝浪根本無法估計它的真實價值,也不知道石王如何得來的。
“還看什麼看啊,對著一塊碑石有什麼看頭。”周良越發顯得有些急躁,催促道:“趕緊把寶藏弄出來啊,我管他這是棺材也好,是什麼也好,我隻要我們周家的寶藏。得了,算我***慷慨,你也別裝什麼清高了,你和沈鐵,我答應給你們兩人分一成的寶物,這樣總行了吧,趕緊給我動手找吧。”
周良還以為謝浪和沈鐵是想坐地起價,趁機爭取更多的好處,而周良自己也明白如果沒有謝浪和沈鐵兩個人,他是絕對沒有辦法找到他們周家的寶藏的,所以“忍痛割愛”給謝浪和沈鐵許諾了十分之一的好處。
沈鐵冷笑一聲,道:“雖這寶藏是你周家先祖所藏,但這寶藏主人卻是開啟機關之人,也就是謝浪。謝浪不跟你計較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厚顏無恥地什麼施舍,儼然這寶藏就是你的……”
“算了。”謝浪打斷了沈鐵的話,“我還是先前的那句話,若是金銀珠寶的話,我謝浪分毫不取。但若是機關器械的話,你們要了也無用,就交給我研究、使用吧。不過,現在我們連東西都還沒有看到,就在為了分配東西而爭論,好像有些言之過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