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麵的女生顯然也被嚇了一跳,她尖叫了一聲,臉色嚇得蒼白,她隻是想警告一下樹上的偷窺者而已,可沒有打算要他的命啊。
幸好謝浪不愧是山裏麵長大的,就在身體栽倒下去的那一刹那,雙腳的腳背忽地一鉤,竟然穩穩當當地倒掛在樹枝上麵了。
看起來似乎險之又險,但是謝浪在五六歲的時候就會玩這一手了。
“咦,怎麼是你?”那女生見謝浪竟然化險為夷,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時候雖然謝浪頭朝下、腳朝,但是她還是將謝浪給認了出來。
到目前為止,在南方大學中,謝浪真正認識的女人也隻有一個,就是蘇苜了。謝浪也沒有想到,竟然拿會在這裏碰見蘇苜。
蘇苜的腳邊落著一本書,謝浪看了看,好像是EFL單詞,剛才蘇苜驚叫的時候,做了一個雙手捂住眼睛的動作,大概是不忍看見謝浪被摔成血肉模糊的樣子吧。不過,那個捂眼的動作的確相當的可愛,在樹枝上麵掛著的謝浪看得一清二楚。
“蘇苜同學,你好啊,想不到會在這裏碰見你。”謝浪笑了笑,做出了一個很友善的表情,雖然謝浪和她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但是謝浪仍然不想在她心中留下壞印象。
蘇苜收拾起驚訝的表情,轉為一副鄙夷的神情,冷冷地道:“是啊,你沒有想到會被我看見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剛才看的那個方向,就是我們大一女生公寓。真是想不到,看你這麼老實的一個人,居然也會這麼……無恥。”
謝浪臉上不禁一熱,不過這時候他可不想背負上“偷窺狂”的罪名,況且他的本意也不是來偷窺的,所以他連忙解釋道:“不是,我隻是來剪切樹枝的,真的,等我下來再給你解釋。”
謝浪身體一蕩,翻上了枝頭,然後掏出一根銅管,抖了幾下之後銅管裏麵冒出了一截刀刃。
胖子對於謝浪的這根銅管,也是羨慕不已,因為他的進口瑞士軍刀和謝浪的這根銅管比起來,無論在功能和鋒利程度上麵,都遜色了很多,為此胖子還給謝浪的銅管取了一個名字——中國管刀,並且央求謝浪無論如何都要給他打造一把。
刀刃非常的鋒利,隨著謝浪手腕一轉,已經將他身下的樹枝切斷,而謝浪順著樹幹溜了下來。
雖然蘇苜有些看不起謝浪的“作風”,但是對於他爬樹的本事還是有幾分認同的,流露出了幾分讚賞的目光。等謝浪下來之後,蘇苜才問道:“好了,你你是來修剪樹枝的,但是怎麼就偏偏修剪這棵樹呢?而且你臉怎麼紅了,不會是心虛吧?”
“心虛?我幹嗎心虛,我剛才頭腳顛倒了位置,腦部充血導致臉紅是非常正常的吧?其實我是來尋找製造玩具的材料。”謝浪將來意跟蘇苜解釋了一番。
原本蘇苜就覺得謝浪是一個老實人,應該不會做出什麼惡心的舉動來,這時候聽謝浪解釋,也就基本上相信了。對了,先前她原本就坐在樹下麵看書,不過正好在樹的另外一邊,所以謝浪才沒有發現。
謝浪見蘇苜的臉色緩和,便岔開話題道:“你這麼早就起來看書,是不是準備出國啊?”
蘇苜臉上沒有那種對國外生活的憧憬,隻是淡淡地道:“我父母希望以後我去美國。對了,你做的東西很不錯,我們係上的很多人都比較喜歡你做的東西,本來我想找你預定幾樣東西的,但是每次打電話到你們寢室,你都不在。”
“你想做什麼東西啊?”謝浪問道,然後又笑了笑,“其實我們寢室的蔣誠實和吳飛凡都給你們寢室打了很多電話,隻是好像一次都沒有打通。”
“我們寢室的騷擾電話很多,所以幹脆已經拔了線頭。”蘇苜的語氣似乎流露出對蔣帥和胖子之流的一種不屑和鄙。她從口袋裏麵摸出一支筆,然後在一張紙條上麵寫下了一串號碼,“這個是我的手機號碼,可以跟我聯係,但是千萬不要再給你的那些損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