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奕淳救下的這人,竟然是個元嬰期的修士。
好在莫說元嬰期,在傳承中峨嵋派祖師早已霞舉飛升,那傳承於記憶中的東西,就如同親眼所見一般。如今隻是看到一個元嬰期修士,花奕淳也僅僅是驚訝自己如此巧合,隨便救下一人便修為高絕。
如此十幾日過去。
花奕淳白日煉丹,為傷者療傷。到了晚上,則沉醉在傳承中潛心學習丹道。待太白升起的時候,他就登上山頂對東方打坐調息,吞吐紫霞修煉。這規律的生活,讓他掌握不少煉丹要旨,煉製出數種不同丹藥,甚至正在嚐試二元丹藥的煉製,修為也一路穩進堪堪就要突破練氣二期了。
這日他修煉回來,便聽到洞府中有輕微響動。
打手訣通過三失陣進入其中,未曾看到洞中有什麼變化。之前擺放的屋什沒有移位,那傷者也一如之前般安安靜靜躺在石床上。
但是花奕淳卻勾起嘴角,笑道:“你如今修為全失,想要恢複也不知經年?我雖然隻是練氣二層,你卻瞞不過我的耳目,我既然答應蒼鷹救你,自然就不會害你,況且你的醫藥費、治療費也要有人支付,我更不會害你性命,想我一個練氣二層的小修士,那是窮的響叮當。”
躺在石床上的人‘霍’地坐直身子,雙目直視花奕淳。
花奕淳不閃不避,任由他如何觀看,反正又不會少了一塊肉。
“這十八日下來,你一共吃了我一百八十粒上品胎生丸,一粒上品清毒丹,共計元靈石二十塊,”花奕淳掐著手指一一細數,至於那清醒過來的修士有沒有在聽,卻不是他管得著的,反正最後這肯定要那修士來買單,“我算了下,如果你要在我這住到傷勢全好,還需要至少四百粒胎生丸,我看共收你六十塊元靈石好了。”
花奕淳剛說完,就聽到那修士冷哼了一聲,道:“我袁元子自然不會少你元靈石,隻是我之前大戰一場,東西全部都毀了,就連我的……我的靈寵呢?”
“那隻蒼鷹在把你送到我麵前的時候就死了,我第二日去看,它的屍體已經不在原處。”
自稱袁元子的修士臉上神色一陣變換不定,最後歎一口氣,道:“我便收你為徒作為報酬怎樣?”
誰稀罕呢?我才不會告訴你,我的祖師隻耗費四百年時間便霞舉飛升,而且峨嵋派祖師所在的星球,靈氣根本就沒有這個世界濃鬱。但這個世界上,幾千歲還在元嬰期徘徊不前的修士雖說沒有到處都是,卻也是普遍現象。可見峨嵋派的傳承,比之這世界任何一門一派都要高明。
袁元子見到花奕淳並沒有動容,神情有些詫異。
元嬰期可在地仙界開山立派,或是坐鎮一方勢力,是每個低階修士趨之若鶩的存在。每當聽說有元嬰期大能準備收徒,哪個不是轟動四方,不僅僅吸引世俗凡人,就連練氣期、築基期、甚至是金丹期的修士前去拜師。
“我看還是等你養好傷再說其他吧。”
花奕淳說著不再理會袁元子,按照每日的習慣,開始開爐煉丹。
他已經掌握了二元丹藥煉製的機要,不過那隻是理論上的東西,想要將它實現,還需要通過實踐才行。那不同於一元丹藥,雖然對丹爐和火焰沒有品質要求,但是在煉製手法上複雜了許多。
擺開陣勢,平複下跌蕩的心情,一股名為自信的豪情從花奕淳體內爆發。
這一次他要煉製二元碧螺丹。
這種丹藥功效單一,食用之後如碧水入心田,能從內心感覺到安定、快樂,是用來修煉時以防止走火入魔的最有效之物。當然,這裏的心魔自然指的是,僅僅隻會影響心誌,讓人墜入痛苦的心魔。
但即使是這樣,求購碧螺丹的修士絡繹不絕,簡直快要踏破碧翎穀的門檻。
然而,雖然碧螺丹的材料遍地都是,但是它卻極難煉製,實在成品產出不多,每年碧翎穀僅僅成丹一千,能販賣的數量也隻有五百而已,導致了市場上供不應求。
這情況正是這幾日來,花奕淳從百丹閣中了解到的。
不過,碧螺丹難以煉製那是針對其他修士,對花奕淳來說,隻要突破二元丹藥的壁障,他便能百分之百的煉製出來。因為他的煉製手法,比這世界其他煉丹師高明了不止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