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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可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她將杯中的酒一幹而盡,隨手一甩,那玻璃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奏出了一道絕美的音符。她看了一眼身邊一如常人的“影”,笑了笑,仿佛是看到了令自己滿意的東西。她又環顧四周,眼神定格在一張日曆上。過了一會,她移開眼,聲音近似呢喃,隻有她一人能夠聽見:“又到4月4號了嗎?”

“你們,就下去吧。”墨雪歌懶懶地往後靠在那黑色的王座上,揮了揮手,眯起了雙眸。兩旁的黑衣傀儡步伐整齊劃一地離開,而那僅剩的十名暗衛顫抖著站起身,低著頭退了出去。但墨雪歌沒有錯過,他們眼中的恐懼和不甘。

“影”依然筆挺呆滯地站在墨雪歌的身後半步,一動不動。清秀的麵容由於呆滯,少了些靈動。

“你也離開吧。”墨雪歌用左手掩住雙眸,對“影”說道。“影”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但卻也在瞬間無比自然地離開。

“影”的這瞬間遲疑自然瞞不過墨雪歌。若是在平時,她可能會笑著說一句“有趣”,但今天……

“影”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拐角處。墨雪歌按了王座上的一個按鈕,大門緩慢地合上,帶著沉重的聲音。整個大廳空蕩蕩的,除了王座,以及天花板上的吊燈,什麼都沒有。

“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墨雪歌一揮手,一個大蛋糕的3d立體投影出現在墨雪歌麵前。她的聲線純淨空靈,卻在這一刻染上了凡塵的沙啞與寂寥。

她的眼中驟然出現了淚水,若是被那些暗衛看見,準會認為是她魔怔了。淚水朦朧了她的視線,卻又清晰了回憶。那個絕美慈愛的婦人,那麼溫暖關心的笑容,那麼寵溺地說著“歌兒生日快樂”的甜美聲線……

“祝我生日快樂……”墨雪歌還在重複。老天,你何其殘忍。許我半生浮華,卻又殘忍地剝奪。

王座上的少女笑著,笑容不再純淨,反而帶著囂張與殘忍:既然我無法獲得幸福,那便萬劫不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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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的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一名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女身著黑色長裙,卻置身與一個主色調為白色的狹小空間。她的臉上帶著一張印著曼珠沙華的銀色麵具,光潔的下巴微微上揚,可以看出她的自傲。她的背上,有一雙如黑夜般的漆墨羽翼,宛如是天使的翅膀。最為奇異的是,她的黑天使之翅雖然是表示一切黑暗源頭的顏色,卻帶著光明的聖潔(歌兒要澄清,這裏的光明不是那些玄幻小說中所說的神棍,而是真正的聖潔),顯得矛盾。

她的麵前,漂浮著一顆藍色透明的珠子。珠子裏,正是墨雪歌虛擬蛋糕,為自己慶生的一幕。

少女看著墨雪歌,嘴唇冷冷一勾:“嗬!生日?墨雪歌,你還沒有覺醒麼?看來,是我太高看你了啊……”

少女的耳邊,竟然奇異地出現了墨雪歌的心理語言。她笑得更加狂妄,更加不屑:“墨雪歌,這些是你所珍視的嗎?真是可悲,在歲月的洪流中,你竟然將自己弄丟了……嗬嗬……哈哈哈哈……”

少女笑得瘋狂。

突然,她的語氣一轉,“可是,墨雪歌,我很想你,怎麼辦呢……”語氣中沒有墨雪歌的反語感(ps:就是讓人聽了就知道這句話是反話的感覺),恰恰是真心的流露,但卻帶上了莫名的血腥感,“唔……那麼,我去找你,可好?希望,你不會禁不起我久別後送你的禮物才好。”

她拍了拍手,一個周身環繞著黑氣的靈魂體飄了出來。從那個輪廓中,勉強能辨認出那是一個人。但那個人和墨雪歌的傀儡一樣,沒有意識,沒有思想,任人操控。少女看著這個靈魂體,詭異地笑了,仿佛已經預見了和墨雪歌“再”見時的瘋狂。

(冥界)

“亡,我好想你,可是,我卻暫時無法去找你。”一名男子立於忘川之畔,看著忘川中所顯示出的白衣少女。看著她用虛擬蛋糕慶生,看著她的眼淚,男子就感覺心都碎了。但是,他並沒有在意,畫麵中的她,那有些模糊於周圍的樣子,仿佛是立於虛空的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