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又不是小姑娘!”那女人說道。
紅蓮就是不爽:“荷花,你多用心你家兒媳,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關心。”
這叫荷花的女人,以前是差點嫁給王幹部,後來被副廠長的兒子截了胡。
嫁給副廠長,全家都能夠得到好處,所以選擇真的很簡單。
分好的工位,她弟弟也能夠頂班。
王幹部和她老死不相往來,冷戰了很多年,直到王冶的出生。
都是一個廠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王冶出生時還是請了副廠長一家人。
破冰後,還不如老死不相往來,王幹部王幹部,這不是幹部的幹部,時時刻刻都被荷花用來和那副廠長做比較。
悲劇的事情發生了,王幹部永遠都是那個反麵教材,永遠當不上幹部的笑話,荷花和人聊天的談資。
那紅蓮呢?肯定是維護王幹部的臉麵,同樣也是維護自己的臉麵。那麼互相口角必不可少,就差動手。
“我說啊紅蓮,都一把年紀了別那麼拚,多照顧照顧王幹部的腰。”荷花側麵笑笑的撇了一眼王幹部。
荷花的兒子都看不下去,拉了拉荷花:“媽,這是公共場所。”荷花的兒子非常歉意的對王幹部道歉。
“還是我家兒子爭氣,再過幾個月,我就當奶奶了。”荷花看著兒媳肚子,趾高氣昂的說道。
對於荷花來說,能夠惡心到紅蓮,那可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荷花在兒子的勸阻下沒有在繼續冷嘲熱諷,那事情也就是結束了。
王冶隻能幹看的,他還真沒招。
再又做了幾項檢查後,引路的護士告知,明天上午來取報告。
沒有了外人在場,紅蓮就開啟了,中老年人的嘮叨模式:“王幹部啊王幹部,名字取的那麼好,你怎麼就不爭口氣,做一個幹部啊。”
王幹部聽她這句話,那可是習慣了,就是懶得搭理她,越是搭理越來勁。
嘮叨了幾句,始終是得不到回應,自感無趣的紅蓮隻好閉嘴,兩人默默無言的走回家。
隻是荷花的話,刺痛了紅蓮,被她掩藏的心緒也被撩起,王冶還在那該有多好,也許我早就抱上了孫子。
邊走,邊流淚。
我應該告訴父母嗎?我還存在,隻是換了一個方式而已。
他真的很糾結,還存在,和還活著區別太大了,也不知道他們能否接受這事實!
看著前麵走著的父親,步伐矯健,龍行虎步的,再過幾年,這半頭都是白發的中年人,可能就是小夥子了,想到這,王冶那鬱悶的心情也就一掃而空。
嘲笑,以後有他們羨慕的份,再過幾年,荷花阿姨也就隻能自慚形穢了。
再看看自己越來越多的皺紋,她肯定會煩死,她這幾年是哪裏來的自信,嘲笑王幹部一家。
這是的阿加豐,還在睡夢中,還要過幾個小時才會天亮呢。
一閑下來,他突然意識到,k小姐已經幾天沒有預約王冶這位大廚了。
怎麼會有不習慣的感覺呢?王冶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