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中,幾個仆人正在慌忙的跑動,而此時的空氣中正彌漫著緊張的氣息,這氣息竄入每個人的鼻孔中,吸進去後,都不敢大聲放出。這感覺仿佛要令人窒息。原本隨風而動的花朵,此時也在悄然站立在那裏紋絲不動。一絲微風都不敢打擾這緊張的氣氛。但仔細一看,在慌忙中奔跑的仆人,臉上卻帶著欣喜的笑容,似乎房間內正在發生什麼什麼令他們欣喜的事。
此時淩婉兒的貼身侍女-月兒正一臉嚴肅的指揮著,生怕錯過任意一個細節。月兒跟隨淩婉兒十六年,當初還是淩婉兒救她並將她收為貼身侍女,同時她們兩便麵上是主仆關係,私底下卻是以姐妹相稱,彼此都是最親密的人。
“蘭兒,快點,去端熱水來。”
“小藍,快,準備擦洗的衣物。趕緊的。”
“晴兒,快去請老爺過來,夫人要生了。”
說完月兒轉身進入門內,剛進入,就聽見嘶喊聲
“好疼啊,疼死了。”
床上的人,是當今家主寧天的妻子,生得羞花閉月,感情柔情似水。然而此時的她早就沒有了往日的絢麗,雙手正緊緊的抓著床沿,手上的青筋暴起,雙唇緊咬,一縷縷鮮血從嘴角緩緩流下,生產的痛苦令得她的臉不斷扭曲。豆大的汗珠不斷從她臉龐滑落,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她不停的尖叫著,不停的哀嚎著,正在拚命的等待著這個新的生命的到來。
一炷香
兩柱香
三炷香
……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寧天帶領大家都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這時候的時間對他們來說一刻都相當於過了幾百年一樣漫長,門外的仆人正在惶恐的張望著,緊握著的雙手,手心裏早已布滿汗水,有的甚至去主堂祭拜,祈求著祖宗的保佑。
此時淩婉兒的痛苦尖叫聲依然縈繞在他們的耳旁,並且聲音一波比一波高,仔細聽卻發現著聲音,一聲比一聲沒有底氣。長時間撕裂的疼痛,令得這可憐的女人早已精疲力盡,氣息羸弱得不再有力氣去呼喊。在外麵等待的人聽不見叫喊聲之後卻不敢貿然進去。
此時唯有產婆一人對此無動於衷,又或者說是她在就司空見慣了。
產婆冷靜的說到:“夫人再用力,頭已經出來了,加油,深呼吸,用力……”
伴隨著淩婉兒的最後一聲尖叫,待在她體內十個月的胎兒終於降臨人間。
就在胎兒出生的那一刻,天空瞬間烏雲密布,在雲層的深處有一道他們都忽略了的黑光悄然飛向嬰兒。
過了不久,產婆抱著嬰兒,走出了門外。看見了在門外焦急等待的寧天,臉上泛起了笑容欣喜的說道:“恭喜老爺,得千金。”寧天接過了產婆手中的孩子,欣喜的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吩咐下去,今天家族舉行盛宴。,大家不醉不歸。”
眾人歡呼:“恭喜老爺,得千金。”
寧天抱著嬰兒走入了門內,看著躺在床上,氣息羸弱的淩婉兒溫柔的說道:“婉兒,辛苦你了。看這就是我們的女兒。”正在旁邊站立的月兒說道:“老爺,夫人剛生產完畢,身體還虛弱。您還是先讓她休息休息吧。”
寧天聽到月兒的話語後,連忙點點頭說道:“看我高興得都忘了,婉兒,你先休息。我先出去了。”
此時寧天懷裏的嬰兒,雙眼中有一縷黑光纏繞著。不久便化為一個黑點消失在嬰兒的腦後。
時間過得飛快,六年時間便悄然消逝。原本剛出生的嬰兒,現在已經長大一點了,但樣子卻不太惹人喜歡,因為她的半邊臉有著一塊很大的黑斑,晚上看上去怪嚇人的。雖然長相並不怎麼樣但名字卻還可以。她名字叫做寧萱,是她太爺爺親自幫她取的。她太爺爺曾經跟高人學過一些方術,會起名。
寧萱由於長相不被人喜歡,所以經常一個人默默的在一個角落,靜靜的看著她的那些所謂的哥哥姐姐玩。每次被發現的時候總會被抓過去打。第一次被打的時候,她告訴了寧天,也就是他的父親。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那所謂的親生父親卻對此不理不睬。時間久了,寧萱也有點對生活的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她受夠了。
每當寧萱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回到住處的時候,剛開始的時候淩婉兒看著自己的女兒受到這樣的傷勢,也曾經找過寧天,但是卻無功而返。因為寧天說了一句話:“有這樣的女兒我寧願沒有。”
那天他們吵了很久,最後淩婉兒獨自帶著寧萱到一處小房子居住。從此不再掛問家族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