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個多月前他女婿找來還受了重傷,這家夥很長時間沒有主動找自己說話了,今天是吹了什麼風啊。
“柳爺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啊?”
如是說著,擎靖軒到酒櫃前倒了兩杯酒水過來,一杯遞給他。
從前他們的感情還是挺好的,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青龍會和朱雀會唇齒相依抵抗二爺,但更多的是他們夫妻和李念青從小耍到大的情誼,至深摯友。
現在的相處著實變得有些尷尬。
柳宗赫接過他遞來的酒杯輕抿了一口,放到茶幾上,雙腿交疊看上去有點想要長聊的意思。
“昨天你是不是去了陵園?”
如此開門見山,擎靖軒一愣,隨即笑道:“你真會沒話找話,我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去幹什麼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柳宗赫看著他,意味深長說,“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要不然以你的個性,就算景奕是我的女婿你也會不惜和我們翻臉去殺他的。
其實我早就有點懷疑了,爵的事發生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四年,可是你從來沒有揚言為爵報仇,他可是你最驕傲的兒子,實在有些不符合邏輯。”
擎靖軒聽著柳宗赫的分析,緩緩坐了下來,一口便將杯中的暗紅色液體飲盡,重重的落下,看柳宗赫,眼神中沒有錯亂,有點迷惑。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那個好女婿對你說的?”
柳宗赫淡笑著搖了搖腦袋:“當然不是,景奕是個優秀的軍人,這是國家器重並且信任他的原因,我們都知道如果事情真相了,會在世界上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倒是你的兒子自己暴露了太多破綻,那天救他們回來我就懷疑了,當然最後一步還是因為我知道你昨天偷偷去了陵園看他,所以我就更加肯定了。”
事情都說白了,擎靖軒也沒有反駁,他相信柳宗赫的為人,柳宗赫不是會那這種事做文章的人,況且他若真想那麼做也不會坐在這裏這麼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說話。
因此擎靖軒更加無地自容,微微歎息一聲,愧疚道:“老柳啊,真是對不起,都是心媛太愛我那兒子了,所以做了那麼多糊塗事,我誠心向你道歉。”
四年前擎北爵沒死的事烈焰盟中隻有擎靖軒一個人知道,所以他一直叮囑秦北辰和白心媛不許插手報仇的事,沒想到還是生出了許多事端,真心是愧對柳宗赫一家。
“要說沒有怨懟那是胡說的,我柳宗赫又不是聖人,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道歉又有什麼意義,我又不能把你們怎麼樣。”
柳宗赫也歎息,臉上是懷念親人的惆悵,“我父親的事,宇謙已經和我說過了,大限也就是那幾天的事,也許這都是命運的安排,與其怨你兒媳婦我更怨我自己啊,他老人家生病了我竟然毫不知情,而且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至於我那我沒出世的外孫,隻能是惋惜了,看得出來景奕和青青都已經原諒心媛了,那我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