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我指了指病床上說道。
宋長樂倒是不客氣,坐了下來,“楊塵,這兩天沒見怎麼樣啊?”
“哎,還能怎麼樣,也就這樣吧,天天真的是比雞起得早,比狗睡的晚啊。”我和她說著不痛不癢的話。
我覺得這宋長樂突然的到來,絕對有原因的,石蓉前腳剛離開不一會,她後腳就回來了。
“楊塵,你說的話,真是逗趣。”宋長樂輕笑了兩聲。
“哎,哪裏逗趣,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對了,你知不知道,獄區裏,誰冷兵器用的熟練,或者射擊比較好的人?”我想了一下,便打算直接問問她,看看她的反應如何。
“冷兵器用的好,還有射擊好的人?”宋長樂似乎很認真的想著,但她眸中那一閃而過的精光,並沒有逃脫掉我的眼睛。
宋長樂搖了搖頭,“還真不知道誰這麵比較好的。”
“啊,那真是可惜了。”我說的一臉惋惜,好像有什麼好事一般,要找這個人。
“怎麼了?找擅長這個的人做什麼啊?”宋長樂的這句話,在我的預料之中。
“哎,一言難盡啊,不說也罷。”我輕歎了一聲,搖了搖頭。
“楊塵,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宋長樂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有話不妨直說。”我看著宋長樂挑了挑眉頭,繞是有興致的說道。
“楊塵,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弄的太過清楚,畢竟引火燒身這句話你應該明白的。”宋長樂這句話說的不輕不重。
但我心裏卻猛的一驚,看向宋長樂的眼神,也帶有著審視。
她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告誡我麼?這句話如此露骨,我又怎麼會猜測不到她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幹係。
她這是不打算在瞞下去了麼?
我心生疑惑,搞不清她這究竟是要鬧哪一出,要是攤牌,還不太像。不過這句話無疑是將自己陷入了這泥濘當中。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故作不解的模樣,說道。
“嗬嗬……楊塵,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先走了。”宋長樂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便離開了。
我並沒有阻攔宋長樂,而是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宋長樂這句話,無疑是在警告自己,難道這個人就是她。既然是她的話,那就好說了。
現在主要做的就是要知道她們要做什麼,還有就是需要證據。
我如此想著,嘴角微微上揚,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棘手了。
隻不過我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宋長樂會突然來醫務室,和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搖了搖頭,既然猜不透她想的,那就不去猜了。
我估摸著時間,到了十點左右,簡單的收拾一下醫務室,便離開了。
離開醫務室後,我直接去了老頭的住處,老頭並沒有睡覺,反而是坐在門口,看著月色。
略微佝僂的背影,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