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不搭理吧!
但眼下有求於人,杜建也隻有淺淺一笑了事!看來今晚“隻要不死貧道,就隻有死道友”了!
看到杜建臉色臉上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已經喝的半醉的吳金虎又繼續道:“杜,杜老大,直到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才聽說你們建委這次也被人給舉報了,好像主要說你們有什麼秘密小金庫,以您在海州的能耐,怕是一早就知道了吧!怪不得瞧著您臉上有些氣色不好的!”
“杜老大,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寫的舉報信,前幾天,也把我們礦監局給舉報了,您說說看,現在全市上上下下又有哪個單位沒有小金庫的,離了這玩意,我們活著還有什麼樂子啊!總不能天天回家吃糠咽菜,對著黃臉婆吧!杜老大,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此時已經坐到酒桌邊的胡台棟和朱俊,除了後者仍用有些驚疑不定的眼神看向他默不作聲外,也隻有胡台棟一人也是開始訴起苦起來。
話裏話外,自然也是被自己所在的單位也被人給意外舉報了,現在局裏對公務招待也是卡的很緊,以往各人手中還有一定額度簽字報銷的權力,現在基本上也是暫停了。
既然局長都暫時不使用小金庫,說是要避避風聲的,那他們這些副職也就更沒有”活路“了,於是今晚一些人也就湊了些份子錢,“誌趣相投”的好好聚在一起樂樂了。
看到黃正渠仍是在一邊正襟危坐著,吳金虎就朝他擠擠眼道:“小子,看你挺麵生的,別不是外地來我們這裏,以後準備著下海或是淘礦的吧!別的不敢保證,就在這海州的地麵上,你要是看上了什麼礦山資源,隻要舍得花大把的錢,就沒有我金虎辦下來的事情。杜老大,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隻是在他話剛說完後,坐在一邊的環保局副局長朱俊,卻是猛然間認清了眼前的年輕人到底是誰了!
這,這不是主持全市工作李市長的貼身秘書黃正渠嘛!
沒錯!就是這小子!當下他也就更是低頭緘口不語了,唯有暗地裏用勁狠狠踩著吳金虎的雙腳。
雖說自己以前並沒有和這位大秘打過什麼交道,但他有一個好習慣,就是每晚必看海州的當晚新聞,在最近幾期的海州新聞上,這幾天下來,他可是一直看到此人站在李市長的身邊,怪不得剛才一進門就覺得有些麵熟了!
“老朱,你咋又喝多了!還踩,你,你小子怎麼晚上老是踩我腳呢!嗨,小子,傻木在那裏幹什麼,還不過來給哥幾個把酒都倒滿了,待會兒,我再給你美言幾句,杜老大也就分分秒秒給你辦痛快了!”吳金虎不滿的推了一把朱俊,當下也就起身走到了黃正渠的麵前。
此時的黃大秘更是直接閉目養神了,根本就沒有理睬在他麵前有些裝腔作勢的吳副局長。
今天晚上龍台大酒店的席麵,自己可是菜到嘴、酒入腸了,而且還意外看到了一場精采的自我揭發表演。別的不說,光是從吳金虎嘴裏說出來的這些“好東東”,明天就能把礦監局的唐為開請到辦公室來,讓李市長好好的開開心了!
在吳金虎話音剛落下,黃正渠就起身從圓桌邊緩緩站了起來。
他向著身邊的杜大主任微微一笑道:“杜主任,感謝您今晚的盛情招待,這情,兄弟先記下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辭了!明天如果有時間的話,到時候我再打電話給您吧!對了,還有你們幾位領導,還是繼續留下來陪杜老大好好喝幾杯吧!杜主任,那我就先走了!您請留步,留步!”
說話間,黃正渠又是腋下夾著公文包,從從容容的就離開了三樓的“天地春”,獨自一人下樓去了。
吳金虎一把緊緊拉住準備向外走的杜建,好奇的開口問道:“杜、杜老大,這小子到底是誰啊?怎麼這麼牛氣?原,原來今晚這頓是您作東的,這,這有些不對勁啊!在海州這地麵上,難道還有敢讓您吃癟的人,這還真是有些不對勁的!”
“金虎啊,你還知道不對勁,要我說你乍好呢!你小子真是走到哪,就能胡吹到那兒啊!還,還說什麼就沒有我金虎辦不下來的事情,你就往死了裏吹吧!”
“你知道剛才坐有那裏的誰嗎?你你你,你晚上可是捅了大簍子,惹了大麻煩了!我當時為什麼要一個勁兒睬你的腳,這個二貨!”朱俊一把摟過吳金虎的肩膀,當下就是愁眉苦臉的說了起來。
乍聽之下,吳金虎也好像有些清醒了,他著急上火的問道:“什麼,惹大麻煩了!哥幾個,你們到是張嘴說清楚了啊!這,這,剛才坐的那個小子,他,他到底是誰?怪不得一進門的時候,我也覺得有些麵熟呢!他,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啊?”